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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加入了翻譯組的八卦圓桌。
不出所料,今天的議題就是瀝川。
“瀝川今天的領帶真好看,明明是暗紅色的,為什麼遠遠看去,閃閃發光呢?”
“我覺得,他今天的那套燈芯絨西裝看上去才是帥了呢,研究了半天都不知是什麼料子。”
“哎哎,我在想今晚上點什麼。會仙樓的鮑魚最好吃,我去過兩次都捨不得點。”
只有艾瑪一個人說:“瀝川這回病得不輕呢,走路都費勁了。你們幾時見過他用兩支柺杖的?”
最高興的還是小薇,因為她又調回到瀝川的辦公室。
“我也覺得王先生的身體沒完全恢復,” 小薇說,“開完例會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就再也沒有出來過。我給他打了幾次電話,他都不接。你看,現在也沒見他出來吃午飯。”
我臉色微變:“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小薇搖頭,“如果不徵得同意,他的辦公室我是不能隨便進去的。”
我站起來,說:“我正好有個合同的翻譯要找他,我去看看吧。”
大家都奇怪地盯著我。
“怎麼啦?”我說,“你們也看見了,他病得不輕,萬一在自己房間裡昏倒了怎麼辦?”
“你去?——不合適吧。也許他就是在自己的臥室裡休息。還是通知一下江總比較好。”
“是啊。當年朱碧瑄和瀝川配合得那麼好,也不見瀝川對她多一分顏色,你就不要去了吧。”
“我去看一下,沒事的。”我拔腿就走。
去了第二十層樓。敲了敲瀝川辦公室的門。敲了十幾下,沒人回答。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推門而入。
辦公室裡沒有人,空空的。空氣裡飄浮著一絲酸味。
然後,我聽見嘔吐的聲音,那種很痛苦、很可怕的嘔吐。
我衝到洗手間,看見瀝川雙腿跪著,扒在馬桶上吐得翻天覆地。他的臉鐵青,嘴唇沒有一絲顏色。
我跪下來,從後面抱住他:“瀝川……”
他無睱顧及我,持續地乾嘔,身子不斷地痙攣。我不知道他已經吐了多久,只知道他戴著假肢來維持這種跪姿會十分難受。
“喝口水,漱漱口吧。”我儘量讓自己顯得鎮定。
他一直埋著頭,接過我遞來的礦泉水,喝了半口,不知引發了哪根神經,又開始吐。胃早已吐空了,只吐出一些粘液。
我伸手到他的腰間,幫他脫下假肢。他的身體驟然失去平衡,倒在我身上。
我用力扶住他,用手拍他的背,大聲地問:“好些了嗎?現在你別站起來,猛地站起來會頭昏的。咱們就在地上坐一會兒。”
瀝川無助地靠著我,半身軟綿綿地。開始,他還企圖用手支撐自己,最後所有力氣都喪失殆盡。
我抱著他,在洗手間的地板上坐了近十五分鐘。有點害怕瀝川會為這個生氣。瀝川從來不想讓我看見他狼狽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有力氣說話了:
“麻煩拿一下柺杖——”
我拾起柺杖,遞給他。
他費力地站了起來,到洗手池邊洗了一把臉。又拿出一個藥瓶,吞了一片藥。坐到對面的單人沙發上,陰沉著臉問我:“找我有什麼事?”
“沒……沒什麼事……就是擔心……”我嚇著了,不由得吞吞吐吐,“你沒吃壞什麼東西吧?”
“沒有。”
“我帶你去看醫生。”我伸手到荷包,摸車鑰匙,猛地想起今早沒開車。
“不去,哪兒都不去。”他不耐煩地看著我,“你別在我面前站著!”
我對自己說,不生氣我不生氣我不生氣我決不生氣。
我找了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