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吃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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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別燕王夫婦,絮兒轉身走回。兵荒馬亂的一日從她眼前晃過,走馬燈似的不真實。
時值正午,驕陽烘得人難受。她抬頭望天,方覺今日水米未進,有一霎眩暈。
正不知走到何處,猛被人抓住腕子,“跳河別選這裡,淹不死。”
熟悉的聲線從腦頂傳來,絮兒怔懵片刻,方知是李辭。
她憤而掙脫,“呸呸呸,閉上你的烏鴉嘴。”
李辭又去拉她,從荷塘邊扯到甬道,哪裡取來塊栗子糕就往她嘴裡塞。
絮兒感覺一下子甜到了心尖尖。
雖如是卻面露嫌棄,“洗沒洗手?分明瞧見你摸過燕王的手。”
李辭不解,“他的手怎麼了?”
絮兒回身衝他撇嘴,“他髒。”
李辭勾動唇角,拿她的說法簡直沒奈何。心裡又高興她這樣說。
雖說年紀相仿,兄弟裡頭他與三哥李贇最不親。幼時他喜歡什麼,沒幾日李贇便會喜歡上什麼。
他感覺三哥是塊打磨粗糙的鏡子,對著照一照,映出個有幾分像他卻變形的鬼影。
李贇暗自仿他,從吃穿用度到說話談吐,讓李辭煩了十幾年。更兼他是蕭皇后的親兒子,李辭待他益發冷淡。
用畢飯絮兒要補覺,奈何那羅漢榻許給了集美。集美身子尚未好全,夜裡睡不踏實只靠午覺填補精神,她怎好去打攪。
眼下她的枕褥已擱到楠木雕花床上,緊挨著李辭的。
還未躺到一處,兩人的氣息先糾葛不清,光是想著就難堪。
這廂困得眼皮子打架,絮兒強撐著坐在椅上繡花。猛一個點頭驚醒,線條小狗繡得像只王八。
李辭沉默地坐在書案看書,不說要午休,也不說不午休。像顆炸彈,等著隨時引爆絮兒的瞌睡蟲。
良久,他偏過腦袋問:“乾坐著不困?”
“不困不困。”絮兒甫一搖頭,不受控制地打個哈欠。
李辭完全轉過身來,聲線裡含著點笑,“只管睡。我不在這睡。”
絮兒一時高興,連蹦帶跳地跨到他跟前,又覺做得太明顯,故作賢惠道:“你困了就睡麼。不在這睡還在哪兒睡?”
李辭悠然起身,懶懶伸腰,“我那小娘子哄好了,上她那兒歇。”語畢抖開把摺扇,踱步往外去了。
絮兒如蒙大赦,換了寢衣就躺到床上去。然而方才還困得腦袋昏沉,躺下卻睡意全無。
李辭的床滿是他的氣味。一點沉香的木調,一點肌理的溫熱,再一點筆墨香,糾纏成完整而朦朧的男人輪廓,無形挑逗著。
絮兒裹在薄薄錦被裡,用力嗅著自己的味道,試圖抵擋李辭的攻勢。可越不想聞什麼,嗅覺越發對什麼味道靈敏。
悶出她一頭的汗,仍是徒勞。卻將李辭身上的味道記得更深刻。
她只好捏起絹帕兩角塞到鼻孔,算是緊急避險。
那頭李辭走出門,障扇打個哈欠。鬧一上午他也困得要命,奈何與絮兒較勁,不能顯露出來。
他由一側耳房的暗門轉回暗閣,更換寢衣上床。想起那胡謅的小娘子便笑,不知此刻他那小娘子認不認床,在他床上能否安眠。
這一覺睡得極舒坦。以至於當暗衛呈上寧策的信時,李辭些微怔住。
“表哥?她幾時冒出個表哥?”李辭疑惑著接過信。
信封赫然寫著隱春園的地址,並有“白絮兒表妹親啟,寧策表哥思寄”的字樣。
那字跡雋秀輕靈,筆意瀟灑,頗有唐人鍾紹京的韻味,下一輩子苦功不一定練成。
得知絮兒有個關係親暱的表哥,還是個書法頗有造詣的表哥,李辭臉色倏地沉下來。
陳放垂頭答:“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