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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愛多說話。
女人繼續畫著，直到感覺有人正站在身後。於是她把手朝後側一伸，道：
&ldo;橡皮和紙巾……還有那個小刀，幫忙遞來下。&rdo;
&ldo;在哪裡?&rdo;
&ldo;怎麼是你?!&rdo;方辰回頭，看見童朗時表情很是驚訝。
童朗尷尬一笑：對啊，怎麼是他?連東西放哪兒都不知道。
多沒默契，多讓人失望。
&ldo;我來接你去吃年飯。&rdo;童朗將皮手套摘下，用手在方辰臉上擦了擦，&ldo;你要不先回去換身衣裳?不然我爸看到了，還以為你跑了趟山西。&rdo;
&ldo;山西?我跑山西做什麼?&rdo;方辰的腦子一時還沒從畫畫上切換過來。
&ldo;挖煤。&rdo;
&ldo;……&rdo;
在男人身上胡亂砸了幾拳，她氣呼呼地跑去了洗手間。
稍微收拾了下，見自己胸口袖口的衣服上都還是布滿了黑漬，方辰便聽話地回了趟住處。
&ldo;那個作家怎麼沒喊你去他家過年?啊&rdo;坐在方辰的小轉椅上，童朗一邊說著，一邊隨手在桌上拿了本漫畫翻看。
&ldo;喊過了。但是他家在新加坡，我沒興趣陪他跑那麼遠。&rdo;
聽到這話，童朗的心情好了那麼一些：&ldo;沒興趣?那他估計挺失望的。&rdo;
&ldo;看不出來你還挺愛替人操心的。&rdo;方辰說著將外套穿好，又給自己圍了條圍巾，然後彎腰，用手輕輕拍了拍男人的臉，&ldo;好啦，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咱們吃年飯去!嗯哼?&rdo;
她在……安撫自己麼?
童朗有一瞬間失神，但隨即他便站起身，像個吃了骨頭的大狗狗似的屁顛顛地跟著方辰下了樓。
因為小茉和小川都不在，今天蔣家這桌席上也就三個人而已。
但蔣邦達卻特別高興，比方辰第一次來那天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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