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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他一旦把上家‐‐那些真正罪惡累累的毒品走私商的秘密說出來,那他就真的只剩死路一條了。就算他蹲在牢裡,那些黑幫頭子也能買通殺手,進牢房裡殺了他。
上法庭的前幾天,大鬍子的律師申請進來看他,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律師走後大鬍子的態度突然大為轉變,主動要求見警察。
&ldo;你們贏了,&rdo;在審訊室裡,大鬍子一邊哆嗦著點菸一邊說,&ldo;聽說你們抓了老傑姆遜?&rdo;
兩個審訊專家對視一眼,&ldo;是的,他栽了。&rdo;
&ldo;連老傑姆遜都栽了,我替他賣過多少毒品?&rdo;大鬍子含混不清的咳了一聲,諷刺的笑起來:&ldo;是的,你們贏了,現在暫時沒人敢出面保我了。&rdo;
房間裡一片靜寂,大鬍子貪婪的抽完那根煙,終於又說:&ldo;我要見當初那個抓我的警察。&rdo;
&ldo;掃毒組在休年假,抱歉他們不能來見你。&rdo;
&ldo;我不是說他們,是那個特警!那個swat!&rdo;
審訊專家不由自主的坐正了:&ldo;你要見他幹什麼?&rdo;
&ldo;你們別管!我要見他!&rdo;大鬍子激動的咆哮起來:&ldo;那個叫kev的,我不知道他現在姓什麼,但是我認得他的臉!絕對是他!只要你們讓我見他,我就把老傑姆遜的問題統統告訴你們‐‐那個老傢伙可不止在洛杉磯銷售毒品,替他打工的下家我知道好幾個,我統統都告訴你們!&rdo;
在場的警察臉色都變了,幾秒鐘後一個警官站起身,低聲對同事道:&ldo;我去打個電話給kev。&rdo;
他走出了審訊室,隨手又帶上了門。過了好幾分鐘或者更長的時間,門又被開啟了,大鬍子立刻抬頭向門口望去。
那個警官走進房間,隨即鄧凱文也走了進來,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他在辦公室的時候都穿西裝襯衣,今天還戴了副防電腦輻射的眼鏡,看上去更像是大鬍子的黑幫律師而不是抓捕他的警察。
&ldo;你找我有事?&rdo;鄧凱文直截了當的問。
大鬍子呵呵冷笑起來,那冷笑很快越來越大,漸漸笑得歇斯底里:&ldo;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麼就當上警察了?背叛埃普羅果然給你帶來了一筆不錯的報酬,是不是這樣?&rdo;
審訊室裡突然陷入了短暫的靜寂。
&ldo;從黑幫份子搖身一變就當上了警察,還有誰比你做得更成功?&rdo;大鬍子勉強止住大笑,諷刺的上下打量著鄧凱文:&ldo;嘖嘖,我真是奇怪,為什麼埃普羅後來沒有殺了你?難道真是操著操著就操出感情來了?&rdo;
鄧凱文面無表情。
幾個警察和審訊專家面面相覷,一片詭異的沉默。
&ldo;我本來就是fbi的臥底。&rdo;鄧凱文終於平淡的開了口,道:&ldo;在埃普羅那件事上我本來就不存在背叛這麼一說。&rdo;
這是他第一次在公開場合下提起自己來洛杉磯以前幹過什麼。
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同事知道鄧凱文以前在哪個系統工作。
&ldo;我不相信,我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臥底。&rdo;大鬍子狡猾的說,&ldo;fbi的人再異想天開,也不會招十幾歲的小孩給他們當臥底。&rdo;
&ldo;事實就是這樣,你可以選擇不信。&rdo;鄧凱文看了下手錶,對那個打電話叫他過來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