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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嘉盛以為他老生常談,笑道:「嫌棄的人太多了,只不過都憋到不敢說。我無所謂,反正她本來就看不慣我,天天給我氣受,我是要報復一下撒。」
他缺乏家庭責任感,也不懂夫妻相處之道,把妻子當成過家家的玩伴,睚眥必報。
邱逸很生氣,明知是自作多情,仍覺得權益遭他嚴重侵犯,不由得加重責備:「沈姐那麼好,你太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既然不喜歡她,當初就不該跟人家結婚。」
他吃虧在不會使用強硬語氣,偏偏又說著綿軟的成都話,毫無攻擊性,反招來揶揄。
「我就是上了包辦婚姻的當,媽老漢非要看中她,我也犟不脫。早曉得當初該把她介紹給你,你跟邱叔叔一樣,就喜歡被這種兇巴巴的女人抹乾吃盡。」
彷彿屎尿潑面,邱逸首次怒意澎湃,掌握不到發火要領,只好賭氣加快步伐。
閆嘉盛終於察覺他不高興了,趕忙追上來哄。
「你咋個突然開不起玩笑了,我才說兩句就把你嘔到了。」
「這種話,一句都不該說!」
邱逸憋了一肚子火,音量好歹大了些,含怨的眼神沒唬住閆嘉盛,但換來了心軟。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不說了,總對了嘛?」
閆嘉盛邊妥協邊摸了摸他的脊背,像在給貓順毛,覺得自己主要錯在諷刺邱正清,再多長一顆腦袋也猜不出朋友的心跡。
邱逸卻深恐暴露,急匆匆與之告別。
安寧似乎有意躲著他,到家時多了一個人起身迎接——華燦來了。
「邱逸,小華等你半天了,我想打電話催你,他也不讓。你快陪人家好生說說話。」
邱正清言辭裡滿是感激,已將華燦當做拯救兒子的恩人。
邱逸不否則這點,沉甸甸的感情債務壓上來,把過去對華燦的責怨盡數轉嫁到自己身上。患難見真心,華燦對不起閆嘉盛和沈怡,對他的確情深義重。
他請客人到臥房說話,華燦知他不好意思先開口,主動說:「事情我都處理好了,所有人都由我來應付,你不用再出面,明天開始就能像平時那樣正常上班了。」
他的聲音持續一秒,邱逸的臉便紅一個色號,百感交集,仍只做最恰當的事——道謝。
華燦知道抓住這人的良心就能牢牢掌控他,果然再伸手摟他的肩膀,便未出現先前的躲避。
他趁機開啟修繕工程,問:「你還在為沈工那事怨我?」
邱逸已經迴心轉意,有些話就不能再擱置,反問:「你還沒對沈姐死心?」
華燦狡猾道:「感情的事哪能說放就放,不過我在努力自控,儘量不跟她接觸。這次為了幫你才去找她的。我發現……她對你還真的挺夠意思的。」
邱逸的好奇心刷然冒頭,言語上沒洩露,眼神已做了叛徒。
「你想知道她怎麼說你的嗎?」
「……嗯。」
「她說你對她很重要,是她不可或缺的朋友。」
「她……真怎麼說?」
邱逸眼眶周圍浮起曖昧的玫瑰色,看在華燦眼裡,全是簡單明瞭的訊號。
不用再做試探,他已在往日的懷疑上得出結論,以玩笑形式開展突襲:「邱逸,你也喜歡沈工,對嗎?」
邱逸大驚而起,又猛然懊悔不該做出這個出賣自己的動作。
華燦適時安撫:「你用不著慌張,好花誰不愛,長在豬圈裡更叫人可惜,想趕快挪到乾淨向陽的花園裡精心培育。沈工就是這麼一朵所託非人的鮮花,當初我也是這樣對她動心的。」
邱逸像被推到了被告席上,慌亂辯白:「我不像你,我沒想過破壞她的家庭。」
華燦委屈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