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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哭笑不得:「你啊,好的不學,專學壞的。我瞭解閆嘉盛,他那人慫得要命,我量他不敢下毒手。哪像錢雲勝啊,瘋狗一條,得虧你運氣好才沒被他咬死。」
邱逸小小得意:「我賭的就是運氣啊,剛才他二姐來電話,求我和解,我看姐姐這次能安全脫身了。」
沈怡摸摸他的腦袋,不想誇獎這種莽撞之舉,又覺得他真當得起英雄稱號。
「你姐姐知道你是為了幫她才受傷的?」
「嗯,姐姐很感動,我倆剛才和好了。」
「唉,我要是有親弟弟,也不見得能為我犧牲到這一步。」
「……我也沒多高尚,就覺得姐姐變成這樣,我要負一定責任,不救她出火坑,肯定內疚一輩子。」
「你這『白蓮花』的綽號真不是白叫的,別人一不小心就被你襯成了淤泥。」
她自在地開著玩笑,大氣淡定的模樣讓邱逸想起邱馨那個反向參照物,憂心求助:「我看姐姐還是很絕望,你幫我勸勸她吧,都是女人,年歲也相當,你勸肯定更有用。」
半小時後,沈怡和邱馨坐在醫院附近的早餐店裡,邱馨為她買了超量的早點,生怕招待不周,增加愧疚。
「這家的油條也不錯,我再去買兩根。」
「不用了,姐姐,這些已經吃不了了。」
沈怡笑著拉住她,請她坐下說話。
邱馨嫌犯似的不敢正視她,囁嚅:「真對不起,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見面。」
沈怡溫和道:「姐姐,你的事邱逸都跟我說了,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會堅決離婚嗎?」
邱馨果斷點頭,而後發出虛弱的嘆息,感覺擺脫惡魔丈夫後,生活仍是不辨東西的迷陣。
「我是個失敗者,三十多歲了還一事無成,如今沒了家,工作多半也幹不下去了。」
沈怡重新拉住她,拍了拍她的手背。
「誰沒經歷過幾次失敗呢?我也一樣,不知道邱逸跟沒跟你說過,我結過一次婚,也是把日子過得亂七八糟,去年才離掉。我前夫就是邱逸的髮小閆嘉盛,你認識吧?」
閆嘉盛過去是邱家的常客,邱馨至今記得他不著調的熊樣,立馬信了沈怡的說法。
「聽邱逸說,你是他們公司的骨幹,婚姻不順,起碼事業上有成就,不像我……」
幾輪對話,沈怡找準她的病根是自卑,開始對症下藥:「我現在工作是幹得不錯,可倒回去二十年真想不到有這天。你別看我是北京人,我家屬於北京最底層,從小住在大雜院,家裡只有30多平米,連間廁所都沒有……」
她細緻描繪幼時身處的貧寒境地,其苦狀都是邱馨未曾體驗的。
「那時我做夢都想離開那破地方,唯一的途徑就是讀書,我學習很不錯,可化學很糟糕,拿老師的話說就是這門功課上腦子少根弦,總是學不好。可高考得考這一門呀,我要是做了瘸子就躍不過龍門了,於是每天拼命做化學題,背過的習題集能摞到我人這麼高,後來成績總算上去了。」
這事邱馨頗有同感:「我學習也不好,怕我媽生氣,每天強迫自己學習,做過的練習題當廢紙賣也有好幾百斤,可腦子笨,始終沒多大長進。」
沈怡笑問:「你在學習時,有沒有不停鼓勵自己『你很棒,一定行』?」
「這個倒沒有。。」
「我猜也是,你肯定還經常自暴自棄,覺得自己就是這麼笨,再努力也學不好。」
邱馨愕然,驚訝她竟能看穿人心。
沈怡解釋:「我不會讀心術,只是根據你的性格推測。你認定自己笨,先給自己心理暗示,之後做再多努力都沒用。學習是這樣,生活也是,不怕千難萬險,就怕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