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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比很多男生成績好,比他們聰明優秀有能力,憑什麼要做他們的附庸,被他們當做攀升的墊腳石?我現在背著性別不平等帶來的負擔,照樣勝過很多男人,我要證明我是強者,不會被社會偏見打敗。事實上我也做到了,我靠本事鬥敗了競爭對手,讓老闆對我另眼相看,我沒有藉助任何人的勢力就和那些佔盡天時地利的男人們並駕齊驅。這說明如果公平較量他們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明眼人都能看清這點,而您身為母親,卻只會一再地鄙視貶低我!這麼想要兒子,再去生一個啊,如今試管嬰兒很發達,六十歲也能生孩子,需要錢我替您出,倒要看看您心心念唸的兒子會比我強多少!」
殘破不全的哀音撕裂了沈成良的心,他衝上前抱住女兒,含恨吼斥妻子:「你就是個神經病,想兒子都想瘋了!我就覺得我們家二妮比所有人都強,拿十個兒子我也不換!」
孫雪梅也被沈怡前所未有的抗爭驚呆,眼看平日「鐵石心腸」的女兒痛哭流涕,心裡慌亂漸漸唱了主角,趕忙裝幾句腔儲存顏面。
「我快被你們爺倆氣死了!要作就作,我不管了!」
她甩手離去,沈成良留下安慰沈怡,又把沈敏叫來幫忙。
沈怡本非情緒化的人,盡情發洩一通便重振旗鼓,晚上雖無胃口,為著照顧父親堂姐的腸胃,領他們去餐廳吃飯。
沈敏問她後面作何打算,是否準備讓派出所拘留閆嘉盛。
沈怡判斷閆家此刻根本不怕這事,因行政拘留不會留下犯罪前科,閆嘉盛也不是需要政審的公務員,以他老子的能力不難化解,他們公然要求分割她的婚後房就是證明。
她想來想去還是走法律途徑最行之有效。
「你手裡有閆嘉盛出軌和家暴的證據,能問他要賠償嗎?」
「這個我問過律師了,可以要,但法院不見得會按我的要求判給。」
「不是說一方出軌,另一方可以讓他淨身出戶嗎?」
「哼,說這話的人太想當然了,法院在仲裁分割夫妻共同財產時,並不考慮過錯或無過錯的因素,因為我們國家沒有任何一條法律明確規定夫妻一方出軌就會少分或不分財產。頂多在財產分割時讓無過錯方享有優先權。現在要命的是,閆嘉盛爸媽成了奧林匹克花園那套房的債權人,不計入婚內財產。我買的那套房反而是實打實的婚後財產,當時又沒跟閆嘉盛簽協議,打起官司真不知道結果會怎樣。」
沈敏感嘆婚姻裡處處是陷阱,栽進去容易爬出來難。
「要不你跟閆嘉盛溝通一下,他不也急著離婚娶小三嗎?就跟他說看在穎穎份上別把事情做太絕,讓他去勸他爸媽撒手。」
沈怡已找過閆嘉盛,那膽小如鼠的男人拒接電話,不能寄望於他。
這頓飯在沈敏的吐槽聲中度過,沈怡察覺健談的父親未發一言,估計被她剛才的哭鬧敗壞了心情。
愧疚感揮之不去,飯後她開車送沈成良回家,鄭重地向他悔過:「爸,今天真對不起,我壓力太大,一時沒控制住情緒。您回家替我跟媽道個歉,等她氣消了,我再正式回家向她賠不是。」
道理總會向親情低頭,人的稜角也只適合對外。她的心智早已成熟,明白與母親頡頏對全家都無益處,於是能忍則忍,當退則退,只求換取太平。
沈成良望著女兒,像在觀察鏡子裡的自己,苦笑:「你小時候我時常向老天爺許願,求他保佑我閨女千萬別遺傳我的長相,不然五大三粗的可難看了。」
沈怡發笑:「您又不醜,年輕時不挺帥的嗎?要不我媽怎麼會看上您。」
「嘿嘿,我希望你青出於藍嘛,當時還許了願,求老天爺讓你的性子隨我,能屈能伸,外圓內方。老天爺大概可憐我是殘疾人,兩個心願都幫我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