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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怡喜滋滋應了,能做到果刑信賞的老闆不多見,魏景浩這號即時兌現的更難得,至於他人品正不正,心機重不重,那都不是下屬該計較的。
下午她應客戶通知來到門頭溝一處工地,華燦竟追蹤而至,硬把穿著勞保服的她叫到場外談話。
「沈工,新安集團的鄭總說他臨時換人是因為聽到您一些不好的風評,說您以前在民興仗著領導做靠山,將他人的設計成果據為己有,其實沒有真才實學,還說您脾氣古怪潑辣,愛與人起爭執,完全沒有團隊精神。我聽了很吃驚,急著過來找您。」
他一流的演技對上老江湖也得打折扣,沈怡唇角微翹,擺出淡看浮名的姿態:「您找我幹什麼呢?想確認我是不是傳言裡那種人?」
「沈工,我沒懷疑您。」
「我也沒懷疑您呀。人生在世免不了被品頭論足,嘴長在別人身上,我也管不著,是是非非只好任他們說去,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
把戲演不下去,常人總會狼狽,華燦心理素質不一般,被她的奸詐惹惱,霎時變臉,眯起黑亮雙眼冷笑:「沈工真是虛懷若谷,不畏人言啊。」
沈怡眼皮上挑,接住他森寒的眸光。這翩翩公子顯山露水,收起三月春風般的偽裝,反而散發出攝人心魄的危險誘惑。
這才是他的本質——一個善於潛伏的獵食者。
她加強戒備,笑言:「您過獎了。」
華燦莞爾,緩慢前進,將他們之間的距離壓縮至禮儀以外。
沈怡得體回退,嚴肅問:「華總,您還想說什麼?」
她猝不及防地被抓住肩膀,來不及驚叫後背已抵住冰冷的混凝土牆,一輛咆哮如獸吼的卡車自華燦身後駛過,兇猛的動態與他淡定的眼神對比鮮明。
奇特的靜謐停留許久,被他溫柔到駭人的聲音趕走。
「我救了您的命,您是不是該感謝我?」
沈怡小心控制氣息,猶如與毒蛇對峙,不敢放下鎮靜。
「謝謝,但用這麼誇張的動作好像反應過度了。」
「您真狡猾。」
他悍然切入,不給她應變間隙:「一定是您使了什麼花招,讓鄭總聽到那些傳言。為躲開我不惜敗壞自身名譽,值得嗎?」
他說「狡猾」一詞時神態與魏景浩如出一轍,心情也相仿,「如何看待女人的價值」這點上兄弟倆懷著相同的喜好。
沈怡推開他,正色否認:「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後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失陪了。」
她扭身邁步,被他不輕不重抓住手腕。
「沈工,我知道您怕受連累,極力排斥我。但您目前的選擇並不明智,魏景浩心胸狹窄,不值得依靠。如果您肯把膽子放大些,跟我合作,我保證今後您會收穫更多回報。」
他終究太年輕,太求勝心切,過早攤牌,沒給沈怡留出因時制宜的餘地。
她再也裝不了中立,真誠地數起難處:「華總,我上班就為賺錢養家,做手下的不能跟領導唱反調,魏董是我的直屬上司,我當然得唯他馬首是瞻。別人的家事我不想管也管不了,您現在這種態度是讓我與魏董為敵?對不起,我沒那個膽量拿自己的事業冒險。」
華燦忙說:「我不是要您公開與他為敵……」
她敏捷打斷:「我能力有限,身在曹營心在漢這種事也做不來。您要招兵買馬還請另尋高明,別再為難我了。」
談判無法推進,華燦開始焦躁:「您只說我為難您,您就沒為難過我?」
「您是不是記錯了,我從沒侵犯過您的利益。」
「您是沒直接針對我,可邱逸呢?您明知宋長平暗中使壞,還推波助瀾幫著他們刁難邱逸,這種行為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