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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打道回府,到了停車場閆嘉盛讓張姐抱閆殊穎上樓,對沈怡說:「今天沒事幹,讓邱逸早點請我們吃飯吧。」
邱逸約定的時間是晚上7點,臨時讓人家提前未免失禮。閆嘉盛卻說反正都要請客,早晚都一樣,兩家關係這麼好,用不著客套,不顧沈怡反對,擅自打電話讓邱逸將飯局提前到中午12點。
他和邱家真熟,見了邱正清也有說有笑,儼然親叔侄。
「叔叔,你以後是不是就留在北京養老了?」
「是啊,邱逸他媽媽下個月退休就回這邊了,我不過來哪個照顧他們嘛。」
沈怡從他們的對話中知悉邱逸父母將隨兒子在北京定居。
此前據閆嘉盛介紹:邱逸的母親是成都建築科技設計院的電氣工程師,退休後接受返聘多幹了十年。邱正清原系設計院司機,有幸迎娶高階知識分子,將老婆當菩薩供奉。
邱母工作忙,沒時間顧家,婚後家裡的大小雜務都由邱正清料理,隨著孩子出世和妻子職位提升,他的任務日益繁重,索性在四十出頭時辭職當起家庭煮夫,全心全力伺候妻兒。
「邱逸他爸是我見過最怕老婆的男人,在家就像頭老黃牛,從早到晚不停做家務。我每次去他家,他爸不是在熬湯煮飯就是在洗衣擦地。他媽在家從不幹活兒,連來大姨媽弄髒的內褲都扔給他爸洗。在外面還時常遙控他爸跑腿辦事,讓幹啥幹啥,出點差錯就當成孫子罵,別提多威風。」
閆嘉盛描述這些情景時態度複雜,表面鄙視邱父懦弱邱母專橫,卻又夾雜著一星半點的嚮往。
沈怡明白是自身家庭對比造成了他這一矛盾心理。
閆家和邱家的父母關係好似左右反轉的映象,在婆家公公是霸主,婆婆和丈夫戰戰兢兢臣服於他的權威。閆嘉盛畏父如畏虎,當然羨慕邱逸有一個溫柔可親的父親。
她想邱逸的好脾氣定然來自邱正清的言傳身教,父親對兒子的性格和社會行為具有重要影響,邱逸明顯接收了充足的正能量,而閆嘉盛則是典型的反面教材。公公事業有成,卻在教養子女方面一敗塗地。
邱家把她當成宴請主角,邱正清與閆嘉盛稍事寒暄就將聚光燈投向她,對閆嘉盛真誠誇讚:「這次多虧小沈在,我們才能搞定那個物管,小沈實在太能幹了,肚裡有貨還能說會道,辦起事來有條有理,妥帖得不得了。你小子就是福氣好,我都跟我們邱逸說,以後他娶的老婆能比得上小沈一半,我睡著都會笑醒。」
憑沈怡那天的表現,這些讚譽受之無愧。
閆嘉盛心裡也美,可捉襟見肘的情商促使他用扭曲的方式表達感想,當下不屑而笑:「她哪有那麼好,脾氣大,動不動發火,邱逸這麼老實,真娶了這樣的女人,肯定跟你一樣這輩子都直不起腰。」
一句話得罪三方人,沈怡著惱自不必說,更替邱逸和邱正清尷尬。而那對父子早已習慣閆嘉盛的腦殘,反倒顧念她的心情。
邱正清先糾正:「你還沒喝酒就胡說八道,小沈說話細聲細氣,斯斯文文,性格明顯很溫柔,哪像隨便發火的人?」
當著親友,閆嘉盛越發沒眼力見,硬要博得認同才有面子,強辯:「那是因為你們沒跟她長時間近距離相處,她就是個兩面派,在外邊裝得很得體,在家就是隻母老虎,每天不罵我一頓心裡過不去。」
中國人好謙虛,當別人對自己或配偶子女表達讚賞,總要來番否定才合乎禮儀。
但閆嘉盛明顯「謙虛」失度,當眾對沈怡構成詆毀,她的心已像小貓爪子下的毛線團亂七八糟,定力卻還穩固。
此刻發作只會印證丈夫的誣陷,辯白須靠行動而非語言。
她應對得法,旁人自能分清黑白。邱逸悄悄伸腿去踩閆嘉盛鞋尖,暗示他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