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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的。”
原來是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旅居國外的門當戶對。她點頭,“好人家的小姐。”又猛地抬頭看他,“你這是準備結婚了?”
沈公子比她還要驚訝,咀嚼的動作變慢,看她,“和誰?”很快意識過來,哦了一聲,“我寧願和你結婚。”
說得好像自己大發慈悲一樣,紀小姐乾笑兩下,“不好意思,名花有主。”調笑可以,但是——“你和姚了了真的分手了?”
姚了了是在一月底悄無聲息地遞了辭呈,林鹿沒有同意,只是放了她長假。紀西羽原先以為那是兩個人矛盾的根源,但是之後的聚會再遇,沈襄夏居然孤身一人。私人活動不受約束,能帶出來的都是彼此當時的同伴,也就是那個時候知道他重回單身的訊息。
他的空窗超不過三個月,但是從未這般暴躁和耐心缺缺。當然那天的活動最後是混亂的散場,有幾個芳心暗許的最後也被他淡淡推辭。看起來倒真是要收心不再胡鬧了,但是沈襄夏對於這個宋小姐也不見得幾分真心。
眼底閃過一絲光,面色稍有改變,他很快就又笑了起來,“寶貝兒,你這麼關心我,你家陸離會不高興的。”
居然連提及都不願意,她冷眼掃過,“你沈公子什麼時候開始玩弄小女孩的感情了?”
玩弄?沈襄夏扯出一個涼薄的笑,“她前前後後拿了我近千萬,一點都不虧。”明明在笑,卻是一種難言的恨意。
紀西羽聽得目色沉沉,“你覺得感情的事情,用錢算得清嗎?”
他淡淡地斂眸,並未回答。
“西西。”隔了一會,他沉靜地開口,“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感覺。”
無能為力。
就像是她眼睜睜地看著唐行之的離開,再多的痛苦無助都是沒有用的。
他也許從前放浪形骸,但是對姚了了卻難得真心。單純、無知,這是他最初的印象,最後才發現那是一隻喂不飽的小狼崽,到頭來被玩弄居然變成了自己。越是以為她天真,最後的事實也是給他迎頭痛擊。分不開、舍不掉,但再做多少都是給自己傷痛,也只能歸結於一句“我待她不薄。”
本來就不會是那樣沒有圖謀的愛,所以他說,“我現在有點相信他們的話了。”起碼,那個姓宋的小姐不會是來圖他的財。
而姚了了,只圖財。不付真情也就罷了,還偷心。
紀西羽無從評價,安慰地碰碰他的胳膊。把盤子放到他手裡,“慢慢吃吧。”低頭看了一眼,還有些驚訝,“你什麼時候也開始喜歡慕斯蛋糕了?”
的確,她拿了三塊,一半都被他吃了去。
沈襄夏的動作一頓,握著餐叉的手指關節漸漸泛白。
他原來也不喜歡這類的甜食,但是姚了了喜歡。久而久之,就也沾染上了這樣的習慣。他還記得第一次吃這樣的東西,當時是在一家蛋糕房前,姚了了對著櫥窗看得出神。他問她為什麼不進去,小姑娘皺著腦門,“出門只帶了一張公交卡……”
路見不平,這種時候就需要他這樣仗義相助的英雄豪傑。
那是沈襄夏送過的第一份蛋糕。也是送出去最便宜的一份禮物。
後來他才知道,那天是姚了了的二十歲生日。
“不甜嗎?”他只是好奇。
她吃東西的時候很專心,兩腮圓鼓,像極了倉鼠,“很好吃啊。”
他看著可愛,笑了聲,“那我嚐嚐。”
下一秒,小巧的塑膠勺直接探到了他眼前。姚了了也不認生,很是大方,“啊——”
沒有一絲猶豫,他欣然接受。
比起菸草的泠冽,滿齒的甜意其實有點膩。但不讓人討厭。
沈襄夏後來才知道,自己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