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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地方受襲,我不及細思,瘋狂驚叫起來。
他慢悠悠地收回了吻,用指尖止住我叫聲,緩緩說了五個字:&ldo;我等到你了……&rdo;
那沙啞低沉的聲音彷彿從地獄深處傳來,卻有無限溫柔和誘惑。
黑暗中,我感受到他烈焰般的視線,如張開陷阱的蜘蛛,找到獵物的餓狼。
讓我毛骨悚然,不停發抖。
他對我的反應很滿意,輕笑兩聲,不緊不慢地摸著我的臉,極有耐心。最後用指尖依依不捨地在鎖骨處停留兩圈,替我拉上凌亂的衣襟,起身消失不見。
親事
&ldo;師父姐姐,你還沒起床嗎?&rdo;
白琯在門外敲著房門,不安叫喚。
我在被窩裡迷迷糊糊睜開眼,卻被正午陽光透過未掩緊的窗fèng,刺得眼睛發疼。頭腦再次空白,隱隱約約記得昨夜之事,如夢似幻,恍若曇花一現,無半分真實。
我是不是又做春夢了?
&ldo;等等!我這就起來。&rdo;當著徒兒面睡過頭,實不應當,我亡羊補牢,一邊大聲應道,一邊迅速從床上跳起,整衣梳妝,疊被時,一片潔白梨花花瓣偷偷從床上閃出,輕飄飄滑落地面。我驚詫地拾起花瓣,卻見花瓣鮮嫩,斷口處極新鮮,不像落花,倒像是有人從樹上摘下來的。
莫非這不是夢?
【我等到你了……】
惡魔般的男人,他按捺著慾望和誘惑的話語,一遍又一遍在腦際浮現,卻不真實。倒像是施展了變音術改裝後的聲音,這是最基本的小法術之一,無論神仙妖魔鬼怪,幾乎人人都會,很難辨別,我和藤花仙子也經常用這種法術捉弄彼此。
我獨居解憂峰,深居簡出,從不認識魔族之人,他何須用變音術呢?
此魔法力高強,三招兩式,竟能將我剋制到絕境,憑他的手段,若真要侵犯我,輕易便可得手,何苦要兩次調戲相逼,卻按兵不動?
想到昨夜他的舉動,我胸口有些疼痛,只覺那微涼而粗糙的大手,依舊在身上肆無忌憚地遊走,帶來被蛇束縛的可怕。他結實堅硬的軀體貼在我身上,如岩石,如鐵塊,令人戰慄,吞噬一切的慾望,讓我第一次意識到男女之別,意識到實力差距,意識到他舉手之間,便能讓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魔族嗜血好殺,從不掩飾自己的慾望,這頭像狼一樣的強悍男人,定是魔族上位者。
如果他不想要我,為何夜夜相逼?
如果他想要我,為何不下手?
更重要的是,我從未下過凡間,甚至極少離開解憂峰,他為何認識我?為何要等我?
矛盾重重,如理不清的繡線,我覺得這件事沒有一樣說得通。
莫非……
這還是夢?
我沾著梨花瓣,臉上燥熱,既恐懼又懷疑,遲遲做不出決定。
屋外白琯又催了:&ldo;師父姐姐,周韶那混小子又爬牆了!&rdo;
我匆匆穿上衣衫,簡單將長發攏在腦後,衝出房門,取青鹽漱口後,用涼水狠狠洗了把臉,強行將不自在盡數壓下,恢復鎮定,變做師父模樣,去看牆頭。
周韶正手足並用地翻牆,還時不時對牆那頭怒吼:&ldo;你們幾個吃飽飯沒有?用點力!再託高點!否則爺翻不過去了!&rdo;
他的手下有氣無力地答:&ldo;少爺,老爺關你禁閉的時候可是連我們一塊兒罰了,每人板子捱了三十,伙食裡的魚也減了,肉也裁了,這幾天哪裡吃得飽飯?而且咱們舉得已經夠高了,你再自己往上頭竄一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