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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建的水榭。湖面波光嶙峋,湖上沒有橋樑,我持玉笛,吹一曲《蒹葭》,湖那邊幾聲箏響。
八隻青鸞銜著白色錦緞從飛來,在半空中架起橋樑。
珠簪緩搖,裙裾翩翩,美艷端莊的仙女踏著錦橋,慢步走到我面前。
我持晚輩禮。
她微微點頭,算是回禮,含笑道:&ldo;你是當年跟在瑾瑜身邊的丫頭片子?今日是什麼風,將你吹過來?&rdo;
我客套幾句,婉轉道:&ldo;師父已失蹤數千年,弟子心下擔憂,欲去尋找,。忽憶錦弦仙子曾與他相熟,故上門拜訪,想請指點一二。&rdo;
錦弦仙子淡然道:&ldo;該去時,自會去,該回來時,自會回來,何須擔憂?&rdo;
我陪笑道:&ldo;小仙曾下凡間,聽見一些不好的傳聞。&rdo;
錦弦仙子道:&ldo;傳聞不可信,眼見為實。&rdo;
我狠狠心,直接說:&ldo;小仙見到宵朗魔君了!&rdo;
錦弦仙子神色不變,只微微嘆了口氣:&ldo;該來的,也是會來的。&rdo;
我見她含糊其辭,什麼都不想說,直接逼問:&ldo;宵朗魔君和我師父究竟是何關係?宵朗稱師父已落入他手中,情況危急,求仙子大發慈悲,讓我明白此事原由吧。&rdo;
錦弦仙子搖頭道:&ldo;我不能說。&rdo;
&ldo;不能說便是知道,&rdo;我堅持,&ldo;我必須找到真相。&rdo;不管用任何手段。
錦弦仙子有些為難,她想了小半個時辰,才緩聲道:&ldo;元魔天君有二子一女,皆同父異母。長子幽冥的母親是人,次女蒼瓊的母親是妖,麼子宵朗的母親是仙……&rdo;
處罰
師父是仙胎,宵朗也是仙胎,等於?
錦弦仙子不肯細說,讓我獨自三思。
我愣愣地看著湖面躍出一條肥鯉魚,又躍出一條肥鯉魚……
魚落水中,打出圈圈漣漪。
我終於悟了,驚訝問:&ldo;莫非師父和宵朗是兄弟?!&rdo;
&ldo;事關天機,不可洩露。&rdo;錦弦仙子無情道。
在凡間,每次白琯月瞳問到不懂的問題時,我總用&ldo;天機不可洩露&rdo;搪塞過去,如今遭報應了,真是活該。我不死心,再問:&ldo;宵朗的母親是誰?她在哪裡?&rdo;
錦弦仙子冰山般的臉,閃過一絲憐憫,她低頭道:&ldo;是妙音仙子,她是我多年好友,亦是天界戰將,一萬多年前戰敗落入敵手,慘遭元魔監禁,生下魔胎宵朗後,陷入瘋癲,拒絕醫治,最終在三千年前自毀元神而去……&rdo;
幼時記憶早已模糊,可我還記得師父發現我有補魂異能時的狂喜,待能力穩定後,他便帶我去了桃花坪,說要見一個很重要的人。我乖乖坐在亭子裡,懵懵懂懂地等了好久,等到師父回來,再帶我離開,然後他連續好幾天都沒說話,還以為是自己惹師父不高興,忐忑不安了很久,想方設法逗他開心。
師父在梨樹下抱著我,抱得很緊很緊,就好像纏著梨樹的寄生糙,要勒入骨肉,再不分離,一滴水珠落在肩上,我無知覺地笑道:&ldo;師父快看,梨樹上的露水掉下來了。&rdo;
師父沒抬頭,輕聲附和:&ldo;沒錯,今天的露水特別重。&rdo;
自此之後,他再沒提起過桃花坪,也再沒這樣緊的抱過我。
妙音仙子的名字如同禁忌,在天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