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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路斯耐心的等他咆哮完，等他鬆開自己的衣領。
他認識米切爾五十年了，早就知道米切爾最嚴重的不是精神分裂症，而是狂妄症，米切爾其中一個人格總是將自身臆想成神，習慣就好，反正這個症狀來得快，去得也快。
果然沒幾秒，米切爾就喘著氣，從地上撿起捲菸，重重吸了一口：&ldo;賽路斯，從昨天晚上開始，你的晶片就顯示你的生命跡象不斷削弱，就像……&rdo;
米切爾抓抓頭髮，找尋合適的形容詞：&ldo;這種削弱一般只發生在人高燒不退、重傷、大量失血、或者內臟開始全面衰竭的時候。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麼？&rdo;
賽路斯沒有說話。
他臉上被溫欒打出來的青腫，脖頸上的瘀斑，都上過藥了，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雖然某方面的能力不能代表身體健康，但是身體狀況糟糕的人，肯定不能過量的做那事‐‐賽路斯冰冷的勾了下唇角。
直到兩個月前，他還不相信自己真的快死了，雖然身體不明原因的虛弱，整天無精打採，休息得最多也感到疲憊，為了以防萬一，賽路斯加快了還在計劃上的各條研究專案，督促當年的研究所同伴現在的同僚，更緊的將權勢握在手中，調查王國的每個部門，準備等待時機來一次徹底的大清洗。
現在看來，這些決策都沒白費，他真的得了某種未知的絕症。
&ldo;你必須回去，賽路斯，我保證半個月後，新機甲就能開機使用了。&rdo;米切爾嚴肅的說，其實這位外交事務大臣長相併不糟糕，有一種頹廢的英俊，只不過面板慘白眼眶發青，多半時候還一臉兇狠猙獰。當米切爾用嚴肅認真的神態說話時，十個人裡面可能有九個要驚掉下巴，冒出&ldo;這人是誰&rdo;的困惑。
&ldo;沒有用。&rdo;
賽路斯冷靜的說，好像否決的不是他自己生命，他用一種近乎殘酷的語氣戳穿米切爾：&ldo;深藍王國現有的科技，連我的病因都發現不了，雷蒙蓋頓系列的新機甲救不了我。&rdo;
深藍王國，是白鯨星系最強的國度，深藍王國沒有辦法，整個星系都別想。
&ldo;死亡只是你的臆想！臆想！！&rdo;米切爾又犯病了，怒吼，&ldo;你認為自己會死，於是你就真的死了！多麼愚蠢，你的病肯定是你自己的臆想！人類就是這樣，總是分不清臆想與真實！&rdo;
&ldo;……安靜，米切爾。&rdo;賽路斯重新回頭看著濃霧中的城市，&ldo;對執政黨不利的勢力，在昨天晚上爆炸後暴露，不需要我再多費心。我用許可權程式碼遮蔽了這裡一整晚，不是來看風景，也不想聽你的安慰，我們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商量。&rdo;
&ldo;我？&rdo;米切爾眼珠翻白的怪笑，&ldo;你想跟一個瘋子說什麼？&rdo;
賽路斯平靜的說，&ldo;瘋子與天才沒有區別，大家都清楚，我比你更瘋狂。&rdo;
米切爾無聲的嘀咕了一句。
賽路斯轉過身，緊緊盯著自己的同僚：&ldo;你覺得，我們製造的機甲，到底是服從雷蒙蓋頓晶片呢，還是服從我們製造時輸入的原則與程式？&rdo;
&ldo;噢，我更想知道，是什麼讓你對自己的成就提出質疑？&rdo;米切爾優雅含蓄的諷刺。
&ldo;我發現了系爾，在一個陌生的外國人手裡。&rdo;
米切爾立刻露出恍然的表情，他點頭說：&ldo;我明白了。系爾意外開機，意外落到一個陌生人手中，它是理論設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