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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中午,卡蘭只能先去瑞貝卡家。
瑞貝卡看見她很高興。
她做了一大桌菜,榨了新鮮果汁,打包了一盒自製的肉鬆準備給她帶回去。
但卡蘭一直想著爆-炸案的事情。
沒注意到她準備的小驚喜。
瑞貝卡有點失落。
&ldo;怎麼了,你有什麼心事嗎?&rdo;她問卡蘭。
卡蘭搖頭。
她把叉子拿起又放下,扎住又鬆開。
&ldo;放過那顆可憐的小番茄吧。&rdo;瑞貝卡按住她的手。
她感覺到她的冰涼戰慄。
卡蘭扔下叉子,嘆氣道:&ldo;抱歉,我有些心煩意亂。我浪費了您的心意。&rdo;
&ldo;千萬別這麼說!&rdo;瑞貝卡連忙拉進椅子,&ldo;你有什麼煩心事都可以跟我談,我願意幫你分擔。&rdo;
卡蘭覺得難以開口。
她幾乎是用了所有力氣保持客觀平靜:&ldo;……我只是,跟同學發生了爭吵。&rdo;
瑞貝卡見慣了這種情況:&ldo;很正常。你們這個年齡總是有各種不同的觀點,偶爾彼此衝突,誰也不能說服誰。要我說,這其實是好事。&rdo;
她拿出教課的嚴謹態度。
&ldo;具體是什麼衝突呢?&rdo;
&ldo;他覺得可以透過激進暴力的手段來達成偉大的目的……&rdo;
瑞貝卡點頭:&ldo;哦,你們在說那個爆炸案吧!&rdo;
&ldo;咳咳咳……&rdo;
卡蘭嗆住了。
瑞貝卡拿出今天的早報。
上面寫著,發起自殺式襲擊的司機是黑髮人種。
車身漆著倒寫的&ldo;第四修正案&rdo;。
瑞貝卡喝了口果汁:&ldo;三人死亡,一百多人重傷,死亡人數還在不斷上升。這件事全校都在談論,你們發生爭執太正常了。&rdo;
&ldo;您怎麼看?&rdo;卡蘭問。
&ldo;貴族折騰不停,這種事的發生是遲早的。&rdo;瑞貝卡皺著眉,&ldo;不過,在爭取人權之前,他們得首先有人性才行。如果在市中心進行無差別襲擊,誰還願意相信他們有人性?&rdo;
卡蘭覺得果汁裡的冰塊都讓她有些胃疼。
&ldo;我想我該走了。&rdo;她提起包起身。她眼睛有些酸澀,於是一直低著頭,假裝整理頭髮,用袖口擦去眼角的濕意。
她下樓時,頭重腳輕,每步都踩在無法著力的地方。
就在她快倒下時,一名上樓的老紳士把她扶住了。
&ldo;你還好吧?&rdo;老紳士看起來五十多歲,衣著樸素,很有教養。
&ldo;我沒事。&rdo;卡蘭勉強微笑。
&ldo;那就好。&rdo;老先生禮貌地問,&ldo;對了,請問瑞貝卡博士住在樓上嗎?&rdo;
&ldo;你找她有什麼事?&rdo;卡蘭警覺地問。
&ldo;這……一言難盡。&rdo;男士有點尷尬。
卡蘭跟他交談幾句,確認他沒有壞心,這才把他帶回瑞貝卡家。
瑞貝卡將兩人迎進來,然後給老先生泡了杯茶。
&ldo;這事兒說起來挺奇怪的。&rdo;老先生陷入沉思,又慢慢說道,&ldo;我得從頭講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