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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東嶽被他的反應逗笑了,“這人工作起來是很有效率的。當初我們倆商量開個武館,他也這樣勁頭十足的,短短几天就把大大小小的武館統計出來了,當時真是……嚇我一跳。”
重巖把名單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有些是他知道的,有些則從未聽過。不過上輩子印象比較深的幾個大型的花卉商倒是都被收錄在內了,各家的主打產品也都標了出來。重巖覺得這應該只是林權的一份統計表,之後應該還會做一份詳細的分析報告。
“我之前跟程蔚談過,”重巖說:“你知道他小舅媽的孃家是雲南那邊的花卉出口大戶吧,之前他說可以幫我牽線,讓那邊出一份價格單。等那邊價格表出來了,咱們再比對一下。”
秦東嶽聽見程蔚的名字微微皺了皺眉,雖說不至於因為對程蔚這人有偏見就不去跟他做生意,但心裡總歸有些介意。偏偏重巖提起這人的名字時語氣神態都自然的不得了,秦東嶽心裡貓抓似的,忍了半天沒忍住,假裝無意地問了一句,“你覺得程蔚這人……可交?”
重巖想了想,“這人好色,但並不下-流。人品還是過得去的。”他看著秦東嶽微微皺起的眉頭,猜測他大概是想起了程蔚之前在武館糾纏自己的事,不由得一笑,“那些事我已經不在意了。你看他現在還跟我那樣嗎?”
秦東嶽知道他說的有理,但是一想到程蔚當初黏糊糊的視線,心裡就不大舒服,暗暗琢磨要不要找個合適的機會收拾他一把。
重巖知道他這是護短的毛病又發作了,心裡有些熨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便又指著名單說:“別的我沒記住,要說玫瑰苗的價錢,這幾家的開價要比程蔚說的高。不過具體情況,還得看那邊的報價。”
秦東嶽點點頭,“行,等他們的報價吧。林權統計的大多是合適初秋移植的品種。回頭這表格讓林培看看,光咱們兩個外行商議不行。”
重巖點點頭,“我知道。”
“林權的電話你記一下,”秦東嶽調出手機上的通訊錄給他看林權的號碼,“最好郵箱也給他發過去。”
重巖拿出手機存了號碼,依言把自己郵箱給林權發了過去。他低著頭,微長的額髮垂下來,擋住了一邊的眉毛。他的頭髮極黑,髮質又粗硬,垂下來時有種特別的質感,像琴絃、弓弦或者類似的某種外表順滑,然而暗藏勁道的東西。
秦東嶽的視線被吸引,沉默地看了片刻,忽然問道:“重巖,你想過讓我入多少股嗎?”
重巖頭也不抬,乾乾脆脆地說了兩個字,“平分。”
秦東嶽久久無語。
重巖帶著點兒莫名其妙的神色抬起頭,看到他眼中略有些複雜的神色,知道他這是什麼都想到了,神色便也坦然了起來,“秦大哥不是別人,也絕不是隨便換一個人就能頂上的角色,我指望秦大哥把‘三十六郡’當做自己的產業一般對待,管理的事情大概也要拜託給你,這樣做不是很自然嗎?”
離得這樣近,秦東嶽從那雙平靜的近乎淡漠的眼瞳裡清晰地看到了怔然的自己,他忽然說不出話來。
“另外,我想秦大哥也猜到了。”重巖的目光在他臉上緩緩移動,像陽光下泛著波光的一彎池塘,表面泛著輕盈的粼光,深度卻讓人看不分明,“林培手中還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如果有朝一日你我在決策上有了分歧,他會毫不猶豫地站在我這一邊。”
重巖瞭解自己的個性,任性霸道卻又多疑。上輩子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往往這邊安排了人去做,還要在暗處安置幾個釘子相互掣肘,否則自己就覺得不放心,操心來操心去,一件事算下來要比旁人多耗去幾倍的心思。
那樣的日子,重巖自然不想再過一遍。之前是無人可信,不得已自己上陣,如今都拉來壯丁了,自己還累著,不是犯傻麼?秦東嶽的性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