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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門中僕役此時上前來,將桌上殘羹碗盤收拾乾淨。座中眾中哪裡還顧得上早飯,定了許多剿滅聞蝶谷的方法,雖未來得及實施,但瞧著眾人卻是要想法將聞蝶谷連根撥起,剷除乾淨。海烈遊說的正在熱烈之處,猛聽得大廳門口一把略顯疲憊的聲音道:“爹爹,孩子近日發現鎮上有一處聞蝶谷中人的窩藏地點,若得了爹爹命令,孩兒願意帶人前去剿滅,為大伯與大哥報仇,也為那些枉死在聞蝶谷中的江湖兄弟們報仇!”
謝描描蹙眉,扭頭去看,進來的正是東海門少門主海非川,眼圈有些青黑,神色雖有幾分疲憊,但面上興奮慷慨之意不能掩,對這人,不由的愈加添了幾分厭憎之情。
便是秦渠眉,也是愕然不已。只覺這位表妹夫,決算不得好男人。昨夜他在前廳,得海母傳訊,蘇寧難產,他也算得蘇寧的孃家人,自然得去看看。瞧見他新娶的娘子,便知道蘇寧往後的處境不會好到哪裡去。他雖護著蘇寧,昨夜亦是痛失幼子,但今日早晨便有心情揚名立萬,不惜血染雙手,委實有些急功近利。
幾乎廳中眾人少有人知,昨夜新娘子與新郎曾大打出手,海非川愛妾九死一生產下了死嬰,眾人瞧著新郎的青眼圈皆是曖昧有加,廳中本是群情激昂,因著這些暗底裡的揣測,一時之間倒都靜了下來,只聽得海烈極是興奮的問道:“不知道川兒所說是哪裡?”
海非川微憫的目光在秦渠眉身上掃了一眼,心底裡對蘇寧這位表兄又添了幾分藐視之意,揚聲道:“回爹爹話,孩兒也是在一個極偶然的情況之下得知,鎮上的得雲樓竟然是聞蝶谷轄下的產業。還請爹爹定奪!”
謝描描心下一緊,暗道不好,已在心裡將海家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且忙忙去看葉初塵與關斐,那二人就坐在她左手邊。三人目光相撞,皆是大驚失色的模樣,特別是葉初塵,眼底竟有幾分懊惱的神色。好在此時廳中眾人皆盯著海非川去瞧,竟然無人去注意地鼠門這三人,倒教這三人一時不曾露了行藏。
海烈拈鬚長笑,面上略有得色。座中之人皆是江湖有名望之輩,小小一座銀樓,哪用得著這些人出馬。海家父子免不了搖鼓唇舌,去外面找尋願意出戰之輩。葉初塵使了個眼色給關斐,他悄悄溜出大廳,隨著那一干願意出戰的江湖中人坐船而去。
這裡廳中眾人見得初戰已定,再耐不住在廳中苦捱,有那坐不住的,便從廳中起身,去島中碼頭處瞧熱鬧。
謝描描與葉初塵心中有事,自然也是個坐不住的。瞧著她立起身來,秦渠眉亦是起身,笑道:“小兄弟,你這是要去哪裡?”
謝描描昨夜到今晨的那點重遇秦渠眉的稀薄的歡喜,早在海非川微憫的那一眼裡化作枝上殘雪,葉上露珠,被烈日蒸發殆盡,只餘一片寒涼。她彷彿微訝,側過頭來將秦渠眉打量一番,帶著些陌生而奇異的目光,似痛苦似歡喜,半晌才輕聲道:“秦大哥這是作什麼?”似乎極其不願與他同路而行,說著已邁開了步子。
秦渠眉緊隨其後,在認出她的那一刻起,心中雖有巨大的歡喜,亦有無數疑問。然則此刻卻不是個探查真相的好時候。強捺下撲上前來相認的衝動,面上只是淡淡道:“為兄瞧著你也要去碼頭湊個熱鬧,不如一起?”
葉初塵已走了幾步,此時回頭極不耐煩道:“要走便快些!”
謝描描無奈,眼瞧著秦渠眉緊緊尾隨自己往碼頭而去。
這一日風高浪急,東海小島碼頭之上,聚集了幾十人立等著瞧熱鬧。謝描描與葉初塵度日如年,身旁雖有秦渠眉相伴,卻更教她刺心難捱,每一刻皆是苦楚。
秦渠眉瞧著她如熱灶之上的螞蟻一般不得安生,心裡面竟然冒出來個極為怪異的念頭,向著極不可能的方向而去,若是這暗裡的揣測是真,結果真是要令他心魄皆驚,神魂離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