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船的阿飄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天地間滋生出一抹冰冷的溼意,緊接著是一道淒厲的破空聲響起。
一位斥候的表情凝固,他不知道為什麼身邊的袍澤要用見了鬼的眼神看向他,只是思考著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的思緒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敵襲。”尖銳的怒嘯聲傳便山野間。
死了一位袍澤,並沒有摧他們的戰意,反而激發了其血腥,人人抽出戰刀,目光尋向那道劍光的來處。
他們很快發現了出劍之人,道路前方,有一位臃腫的胖子,明明是十分寬大的道袍,在他的身上卻像是要給撐爆的模樣,那人一手按在腰間劍柄上,淡漠的目光中帶著審視的意味,落在他們的身上,像是在打量著這次的獵物成色。
“韓三爺……”任文寵緩緩將此人名諱道出。他的內心咯噔一聲,這些天讓他倍感折磨,又無法瞭解的不安,終於在此刻得到了終結,隨之生出的是恐懼,他本以為與那些人的交易已經足夠隱秘,沒想到終究是給人發現了,是陘江韓氏嗎?不,就算是那陘江韓氏,也不敢越過洪節城刺史府,如此明目張膽的截殺一位軍中將領,那麼結果顯而易見,是天蜀劍宗的出手,也只有這等龐然大物,絲毫不用在意刺史府的存在。
只要他們覺得該死,那群瘋子就會毫不猶豫的出劍。
韓三友沒有動,但那居高臨下的眼神卻讓那些親信握緊戰刀的手青筋暴起。
任文寵低喝一聲“上馬。”
人人整齊翻上馬背,轉身抬手,對準韓三友發動一輪攢射,也不看成果如何,高高揚起手中的馬鞭,重重落下,化作一道漆黑旋風,嗖的一聲遠去。他們明白,既然那人來自天蜀劍宗,就證明不會輕易放跑他們,若是真給他們逃回聽風關去,任文寵有的是辦法保住他們,你天蜀劍宗再目中無人,就能隨便挑釁王朝兵部?要知道任文寵擔任聽風關守將一職,乃是兵部親自頒佈的批文,是皇上給出的恩准。
韓三友露出一絲譏諷,若是他們挾裹戰馬向著他衝鋒,或許還能活下幾個苟延殘喘一陣子,給那傢伙攔下,多半死得連自己都認不清了吧。
任文寵出身洛都一個苦寒家庭,就像所有勵志小說的那樣,他透過十年寒窗,一朝中榜,外放地方任城校尉考核,三年期滿,回兵部述職,因為修煉起步太晚,錯過了最佳擴張氣海的年齡,直到臨近而立之年都沒能成功躋身通竅下品,授兵部主簿兼領庫方一職,後因某事得罪左侍郎,受盡身邊同僚排擠,那段歲月與他作伴的只有酒,人人見他如遇瘟神,唯恐避之不及,如果不是那些人的出手幫助,他或許早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了。
狂風在他耳畔呼嘯,四周熟悉的山景飛快倒退著。
他眼神冰冷,絲毫不在意自己與那些人勾結,會對整個人族造成多大的災難。任文寵想活得像個人樣,而替他完成這一點的,卻是全人族的大敵,每每想起此事,他就覺得有一種難言的暢快,這是他親手掐死那位兵部左侍郎後,第一次覺得心情痛快,只要他逃回聽風關,那位閉關不出的將軍,再不願意也要出關了。
忽然,耳中傳來一道急促的聲音。
“大人,前方有人堵截……”
開口的人語氣裡充斥著難以置信,讓任文寵一直關注後面的韓三友是否追上了的注意力轉到前方來。
任文寵看得那一幕,也是心神一怔。
在那前方百有一位白袍青年站著,十分俊美,但這不是任文寵關注的重點,重點是這青年肩上抗著一塊巨石,約莫五百餘斤重,巨石上仍有大片青苔,以及一些碎土殘留,不難想象是青年雙手緊扣巨石生生拔出,任文寵自認軍中不少煉體武道者身懷巨力,但也辦不到像青年那樣力拔巨石出土,他遠遠望去,那消瘦的身影與肩上抗著的碩大的巨石一對比,頗為震撼視覺,不由得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