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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冊子,且都是按著宋朝人的閱讀習慣裝訂而成,其中的文字,自然是宋朝的漢字。而冊子中的內容,大抵是與平等、民主、法制思想相關的,翻譯得甚為平實不說,亦非赤條條地將道理全都擺出來,但凡識字的,看了都能理解。
流珠心中一震,遽然探頭,望向加菲爾德,加菲爾德則微笑著道:“你不是說了嗎?要我暗示那些大使,傳播物質的同時,更要傳播思想。我稍稍一點,那些人就明白了過來。這些冊子是他們趕製出來的,現在已經在整個大宋做為購買西方商貨的贈品分發。一來,書冊夠薄,譯文清楚明白,易於理解;二來,總不好做得太過顯眼,所以這書冊裡有不少是些故事,讀罷才能知曉道理,而目前在京畿一帶,還不曾大肆分發,以免招了朝廷的忌憚。”
流珠聞言,粗略翻了兩本,隨即又道:“這些冊子都是何人所譯?”
加菲爾德道:“我前些日子就在忙這些,其中有一部分是由我所翻譯的文章更改來的。我雖然會說官話,但是僅僅是會說而已,必須有人從旁更正些錯誤及不妥之處。此外,葡桃國的人在東南沿海一帶遇著了一個男子,乃是海外女子與宋朝男人所生,無論是海外語言還是宋朝官話,都極為熟練。這裡面還有些書冊,就是由他所作。那個人的名字叫做代西平,是個有本事的人。”
稍稍一頓,加菲爾德又微微蹙眉,輕聲嘆道:“我們雖然下了不少功夫,但是最後又能發展成什麼樣子,並不是容易預料的事情。有可能前功盡棄也說不定。”
流珠緩緩一笑,褐色的眼眸裡隱隱閃動著別樣的光彩:“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我們所能便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矣。”
加菲爾德重重點了點頭,稍一沉吟,又緩緩說道:“如果真的有一天,我們所期望的景象發生了。那麼宋朝的君主,必定不會任其發展,很有可能會提出相當嚴苛的措施加以限制。”微微闔眼,他道,“若是到時候,我無法再待在宋國,肯定會選擇帶著你母親和你離開。要是你走不了……”
男人金色的短髮在煦煦春日下,散發著灼灼光華。他垂下眼,噙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從阮流珠帶來的器材及藥物中拿出了一個小瓶,遞至阮二孃手中,大手隨即將她那纖纖素手緊緊包住,口中則低低說道:“我的朋友幾年前發現了這東西,英文名稱叫做thallium salt,唔,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翻譯,畢竟這在宋國並不存在。在海外國家,這種東西常被用來製作滅鼠藥。滅鼠藥的成分是thallium salt,glycerine等等,味道略微有點兒甜……”
他輕嘆一聲:“我希望你用不上它,但又擔憂你的安危。流珠,聽好了。人只要長時間地,每天服用一點,就會形成慢性的中毒。你放心,依照目前宋朝郎中的水平,是絕對查不出來的。中毒起初,人會倍感倦怠無力,頭痛不已,晝夜難眠,坐立難安,愈漸健忘,亦可有毛髮脫落、腹瀉難停、視力模糊等症狀,時間久了,肌體萎縮,心腎受損,終而去世。”
阮流珠沉默片刻,隨即勾唇一笑,緩緩說道:“謝謝父親。我會好生儲存的……希望有用不上它的一天罷。”
自加菲爾德和連氏的小院回來途中,阮二孃望著手中那貌不驚人的小瓶,垂眸不語,久久默然。弄扇在旁瞧著,但以為自家主人心有憂懼,連忙絞盡腦汁地想要開解,怎奈何想了許久,也想不出甚合適的玩笑話。
車行半道,流珠總算回過了神兒來,令車伕勒馬,讓弄扇下車去為一雙小兒女買些吃食。弄扇連忙應聲,領了銀錢,利落躍下車架。
可誰曾想到,待她買了些零嘴兒,用油紙包好,揣在懷裡,往馬車上走時,忽地瞥見街邊有人售賣字畫。那人喝得酩酊大醉,只一個木然的孩童在旁看著書畫攤兒。這孩子左不過七歲上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