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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他也好徐徐圖之,早早埋下禍端。”
對於徐徐圖之這四個字,流珠簡直可以說是有陰影了。此時魯元一說,流珠下意識抬起頭來,兀自直直看著她,竟自她那英氣而美豔的面容上,充滿關切的眼眸中,一晃眼間,隱隱看得傅辛的影子——這實在令她嚇了一跳,連忙定睛回神,隨即笑道:“公主是可以信的人,所以,兒說老實話。既然兒與國公府並無血脈干係,那清算起來,也不必顧及許多了。兒受過阮大及馮氏苛難折磨,也被阮二不懷好意地算計過,心裡頭總憋著股氣,絕不想讓他們好過。至於阮國公,不過是不聞不問罷了,倒也不曾為難過,所以這般算來,且先讓嵇庭……替兒多挑撥挑撥罷。他作為阮鐮的身邊人,最方便的就是明裡暗裡,踩低和抹黑那些個混賬,公主以為呢?”
魯元點了點頭,平聲道:“二孃說的,自然是好主意。嵇庭雖聰明,但我唯恐他復仇心切,一時冒進,也派了人時時提點。他現下能做的,也只是挑撥離間,掃聽訊息罷了。便是想火上澆油,也得等那般火,先被有心人點起來了再說。”
卻說金飛玉走,居諸不息,轉眼間寒來暑往,已是八月初時。直到此時,流珠才總算是收到了徐子期寄來的,六月底寫的家書。她從前學的那詩裡說,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而如今,她才算是品嚐到了箇中滋味。
家書寄來之時,京畿一帶的棉花已經熟了,因量產有限,除栽種之人家中可自留一些外,民等皆不許擅用棉花製衣,必須全都用作製造軍衣。植棉令向著京畿之外不斷推廣的同時,榮十八娘那裡作為製作軍衣的大戶,實在忙不過來,便讓流珠也幫著督工及安排。
流珠忙了一天,回到家中之時,已是月兒西沉,寒風微凜。她才進了家門,瑞安便興奮地小跑過來,說是大哥的家書來了。流珠疲憊一掃,連忙拿來細讀,只可惜這家書到底不是寫給她一個人的,徐子期只能用最為平常不過的言語,先噓寒問暖,再略表關懷。流珠雖略略失望,但總歸還是欣喜的,只道是知曉他平安便好。
也是這個時候,關於火器的研究已經初具進展,崔坦一個人,足足比得上一幫子人,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便差不多搞明白了蠻子那火銃、火箭、地雷、水雷等物的原理,而如今,差的就是大規模製造生產的地方、資金及人手。而徐道正先前和崔坦走得近,得了訊息後,覺得是個好機會,拿了武器圖紙研究了一番,便決定掏錢,在京郊租了個大院子,號做火器莊,之後僱傭了許多鐵匠等,這便在崔坦的指導和傅辛的授意下,開始嘗試著製作火器了。
只可惜戰事緊急,宋國在北蠻的火力壓制之下,幾個月來連連敗退,輸多贏少,總共已丟掉十三城。將士急著穿衣取暖,等著火器送來,最後徐道正思來想去,便用粗竹筒為槍身,內填火藥、鐵砂、鐵瓷等碎物,取名為突火槍,先造了一批,送到邊關以備急用。怎奈何突火槍與火銃比起來,射程、持久等均不可一併而論,雖頂了一時之需,但到底不是解決的辦法。
製衣、造火器,這都需要大筆的銀子。饒是榮十八及徐道正等都已幾乎是賠本做買賣,這筆銀錢,對於分外緊張的國庫來說,也是一筆巨大的開支。
八月中旬的這一日,流珠待在理政殿偏殿內,便聽見傅辛與金玉直、傅從嘉、傅從謙等人商議,議來議去,都繞不開一個錢字。一干臣等說了半天,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最後暫時定下的主意,竟是向京中貴人及商戶徵收稅銀,充作軍需。對於這個辦法,傅辛顯然相當猶豫,眾臣退下之後,他仰面坐在龍榻上,微合著眼,好似睡著了,又分明醒著——流珠知道,他這幾日有了失眠的毛病,夜裡翻來覆去,怎樣也睡不著,只好披衣起身,胡翻奏摺,所以現下的眼珠內,血絲遍佈,分外狼狽。
然而流珠心中,卻是因此而感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