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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起來我們家和昆明還真挺有緣的。當初薰習度蜜月的時候就是去的那裡回來後不久就覺懷上了你我們一家人開心得就甭提了一切都像昨天一樣。&rdo;停頓。&ldo;去年她們又去了回來的時候說大亮丟了一年多生不見人死不見屍。&rdo;停頓&ldo;今年她們又要去&rdo;王馨竹看著關俊彥後者不敢直視。&ldo;我女兒是活生生離開我的卻冰涼涼地回來。&rdo;與炙熱的眼神相反王馨竹的語氣是不溫不火的。
&ldo;校長老師我吃好了兩位請慢用。&rdo;王馨竹話音剛落瑞應就見縫插針地退席。拿上碗筷快步走進廚房。
&ldo;俊彥你覺得瑞應這次比賽有勝算大？&rdo;王馨竹任她去沒有固執著剛才的問題繼續難。
&ldo;不好說要看臨場揮。&rdo;
&ldo;臨場揮啊。也就是說成就是你的功勞不成就是她自個兒不爭氣囉。&rdo;像是故意要讓廚房裡的瑞應聽見王馨竹提高了嗓門。&ldo;只怕學生是好學生老師卻是個繡花枕頭。&rdo;
&ldo;媽您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誇你的意思唄！我誇你運氣好！你瞧你什麼時候都能遇上貴人。當初你手受傷鋼琴家的前途盡毀的時候就遇上了我女兒。我出於愛惜薰習給了你體面的職業和地位。也正是從那時候起你成了一個只能耍嘴皮子的繡花枕頭一個要靠女人來維護體面的男人。而現在你又遇到了好苗子讓你朝不夕的教授地位能夠鹹魚翻身你說你不是走了運還是什麼？哈運看我說什麼呀運太不雅太難聽了哈哈……運&rdo;就像被人點了笑穴她停不下來了。
&ldo;……&rdo;關俊彥沉默。希望沉默可以替他來息事寧人而不是據理力爭反唇相譏。
&ldo;你是一個被命運提前淘汰出局卻還死皮賴臉地不肯撒手一定要賴在古典音樂這彈丸大的世界裡的過氣鋼琴家。這個選擇如果不是出於無奈的執著就是執著的無奈。
你不需要回答我。因為我知道你是後者。因為你是真的喜歡鋼琴。所以才無法放棄。就像無法割捨那另一半已經先於你死去的身體一樣。&rdo;王馨竹將目光移向輪椅上的自己。&ldo;這也是在薰習死後我唯一還能容忍你和我住在同一個屋簷下的理由。&rdo;
&ldo;……&rdo;
&ldo;俊彥打從你不能彈琴的那天起已經1o幾年了。你早就今非昔比那時候不可一世的光芒和銳氣已經蕩然無存。像潮水一樣這十年讓你之前二十年的足跡化為烏有。但是那不會是全部的。對於一個心裡面還有喜歡的人。時間帶不走他全部的痕跡。一定會留下些什麼因為喜歡比時間更加有力量所以它一定能幫你留住些什麼。
那麼俊彥你的喜歡為你留下了什麼？
難道只是一雙耳朵？一雙唯一還屬於一個鋼琴家的耳朵嗎？一個像你這樣對音樂有著如此深刻喜歡的人難道它只留給了你一種凡人的感官？
不！它給你的是一雙慧眼。一雙能在漫天黃沙中也不會遺漏金子的眼睛。
而你現在卻在瞪著它說瞎話說著連你自己都不相信的謊言&rdo;
&ldo;我說謊？&rdo;
&ldo;是的你說瑞應有贏的機會。&rdo;
&ldo;……&rdo;
&ldo;但事實上這樣的機會她一點都沒有。&rdo;王馨竹說得十分肯定。在廚房裡的瑞應聽得不禁怔住。&ldo;臨場揮能幫她殺入總決賽。但這東西歸根到底是運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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