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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容狀似平靜拉好衣領,實際上內心已經把原主罵了個半死。
偏偏顧白衣還溫和地微笑著,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自從那晚之後,白衣就對姬師姐情根深種,談何下毒暗害?」
姬容:「……」
她看著顧白衣嘴角虛偽的笑,真是好一個情根深種。
臉是個好東西,女主你不要嗎。
葉一舟搖搖頭,說道:「但你若是有意為之呢?可見這條證據不足以說明一切。」
「可除了白衣當夜出現在晚棠居,又有何證據定我的罪呢?」顧白衣雖然笑著,但眼神極冷,上挑的眉更顯凌厲。
葉一舟無言,這案子疑竇叢生,他也不敢輕易斷案。
沈明昀咳了咳,用探尋的眼神看向姬容,似乎在等待當事人說句話。
姬容此時沉默了,因為她在權衡利弊。
若顧白衣定罪,按萬劍宗律法,當廢其武功,逐出門派。
之後梅鶴就會憐憫女主,將她收入門下做個抄書童子。顧白衣也得此契機結識魔宗中人,修復經脈的同時魔道雙修,從此勢不可遏。
若顧白衣無罪,就不會被廢修為,梅鶴也不會收她入門下,顧白衣或許便不會黑化,但她嗑的白鶴cp恐怕就be了。
但是,顯然顧白衣無罪對她苟命更有利,至少局勢還在她掌控之中,而不是任由顧白衣在暗處壯大。
想通之後,姬容正欲開口,不料殿外卻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她向殿門口望去。
來者腳步極輕,白麵細眉,身著華服,纖長的眼睫因咳嗽而顫動著,看上去有些病弱。
「宮長老,您怎的也來了。」
沈明昀揉了揉眉心,總覺得事情變得愈發複雜了。
宮羽舊傷未愈,面上常年籠著懨懨之色,此時也不例外。
只見她咳嗽著,輕聲說道:「羽恰巧路過裁決司,那些弟子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便隨意問了兩句。羽覺得此案……頗為有趣,所以就在殿外聽了許久。」
沈明昀向來敬重宮羽,於是笑問:「那宮長老在殿外可聽全了,依您之見,此案當如何斷定?」
宮羽接過沈明昀遞來的茶水,面容在水霧氤氳中變得模糊。她的指蒼白纖長,托起瓷杯時,竟透出一股蒼涼之感。
半晌,她問道:「沈長老可還記得當年誅邪一戰?」
百年前誅邪一戰,風雲變幻,山河無光,是前代修道者的夢魘。
沈明昀點點頭,當時他還是青門宗弟子,誅邪一戰後,師尊隕落,宗門也不復存在,若不是宮羽收留他,自己恐怕早已身首異處。
「誅邪一戰,只因師父一時心軟,放了長離,終是鑄成大錯。自師父消失後,羽這些年每每思及此事,只恨自己當時亦與長離交好,沒能勸告師父。」
宮羽的指甲勾勒出瓷盞上的寶相花紋,她輕聲說,「所以羽認為,此事不能再重蹈師父後轍。」
現在不止沈明昀頭痛,姬容的腦瓜子仁兒也開始嗡嗡地疼了:遊戲裡可沒有宮羽的這段戲份,她怎麼也出現了。
顧白衣冷眼看著一切,微微俯身,拱手一拜道:「白衣言已至此,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沈明昀看著顧白衣如此決然,再想起誅邪一戰的慘況,不由得左右為難。
沉吟片刻,他心中已有決斷:「此案……」
就在此時,殿外響起一道嗓音。
「此案不能斷。」
沈明昀眉頭一皺,心想又是誰搶了他的話,抬頭望去,月白的長袍映入眼簾。
他旋即眼前一亮,救星來了。
梅鶴剛處理完手頭的事,眉間隱含倦怠。
她瞧了瞧宮羽,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