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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庸縣王,然後又貶為微陽侯。這種貶封實際是變相流放,上庸內史陳鍾想奉承齊王,就把東萊王給暗殺了。可惜齊王並不領情,惠帝下詔誅殺陳鍾,恢復東萊王的封地,以東萊王的禮節下葬。
東萊王事件進一步損害了齊王的聲譽,也挫傷了齊王對親情的信心。豫州是齊王的根據地,齊王在洛陽執政,北海王司馬寔被任命為安南將軍,假節,都督豫州諸軍事,代替齊王鎮許昌。東萊王事件之後,齊王對這個弟弟也不敢信任了,司馬寔於是被留在洛陽,擔任侍中、上軍將軍。由時任尚書的范陽王司馬虓接替司馬寔出任安南將軍,持節,都督豫州諸軍事,鎮許昌。
范陽王是司馬懿的弟弟司馬馗的孫子,當時三十一歲,此前一直以風流名士的面目示人,史書上說他“少好學馳譽,研考經記,清辯能言論”。齊王派范陽王出鎮許昌,也許就是看重他是一個不通世情的名士,便於控制。但是齊王低估了這位族叔,范陽王也是一個梟雄,他是“八王之亂”後期的風雲人物,出鎮許昌就是他參與政治角逐的起點。齊王正在失去豫州,失去根基,成為無源之水。
執政一年,齊王的威信快速流失,朝野上下對他的非議與日俱增。齊王背上一系列罪名:驕奢、僭禮、專權、任用奸佞……其中有些是欲加之罪,有些則是齊王自找的。齊王在執政期間完全把惠帝視為空氣,有近一年的時間沒去朝覲,諸大臣議事必須要到齊王府請示意見,並且見面時要向齊王行跪拜禮(這一點不排除有人特意在阿諛奉承,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向齊王下跪);臣子的奏章也必須先送齊王府,審閱透過之後才能遞交惠帝。有一個叫桓豹的殿中御史挑戰了齊王的權威,直接向惠帝奏事,齊王竟然派人將他活活打死。此事的影響十分惡劣,史書上說“於是朝廷側目,海內失望矣”。
以上種種表明,齊王也沒有克服權力對於智力的侵蝕,他得意忘形了。
五、三諫不從
永寧二年(公元302年)三月癸卯,年在幼衝的皇太孫司馬尚夭折了。
晉朝醫療水平低下,兒童夭折的情況比較常見,連皇室也不能倖免,當年文帝司馬昭有七個兒子,夭折掉三個;武帝有二十多個兒子,夭折近一半。不幸的是司馬尚身份特殊,他是愍懷太子劫後僅存的兒子,也是惠帝最後一個嫡系子孫,司馬尚一死,誰來繼承皇位呢?
於是糾纏惠帝朝十年之久,引發過多次政變的皇嗣問題再次浮出了水面,倒黴的齊王何其不幸。
當時武帝還剩五個兒子、若干孫兒,等他們死光了才可能輪到齊王,所以按血緣親疏,齊王是肯定不可能成為嗣君的,他要做的是從武帝的子孫中選出一個來,立為皇太弟或者皇太子。
這本是齊王投桃報李的良機,他可以立成都王為皇太弟。成都王當時手握重兵、譽滿天下,被立為嗣君那是人心所向,如果齊王順水推舟促成其美,那麼齊王這個中央執政者與成都王這個地方上最強藩鎮將結成牢固聯盟,無人能夠撼動。對於國家而言,對於齊王、成都王個人而言,都應該是件好事。
但是齊王捨不得這來之不易的權力,惠帝只是一個泥塑的神像,如果成都王被立為皇太弟,那麼他就理所當然地成為朝政重要參與者,甚至成為執政者。齊王獨斷專行慣了,讓他分權無異於虎口奪食。
同樣的道理,齊王也不可能選擇武帝的其他幾個兒子,長沙王、吳王、豫章王因此也被排除在外。齊王於是從武帝的孫兒中挑選皇嗣,最後他選中了年僅八歲的清河王司馬覃。司馬覃是第二任清河王,他的父親司馬遐已經在兩年前病死了,所以司馬覃對齊王不構成任何威脅。
齊王拿定主意之後才到鄴城諮詢成都王的意見,這種事成都王無法毛遂自薦,即使並不情願,也只有吃啞巴虧,表示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