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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容定濯這段時日倒是沒去找喬慈衣,因為他的確是忙。
不止是政務,還有皇帝大婚這件事。他就沒聽說過這樣趕的皇帝大婚典禮,偏偏也不能減省與草率,從下聘到典禮,皇后衣冠用度的置辦,坤承宮的修整,這一應的開支流水,全是從國庫走,從戶部走,所費糜巨。不少事還得來請示他。
而且更叫他暴躁的是,皇帝娶的還是他的女兒。
無論公私,他都要參與。
因此,連喬慈衣那邊,容定濯也不得不先放一放,沒有將她逼得那樣緊。只等著顧磐磐的封后大典順利完成,再談喬慈衣的事。反正她既然出現,就不要想再從他的視線裡逃走。
不過,容定濯沒有找喬慈衣,就在中秋這晚,喬慈衣卻主動找上了他。
容定濯自是清楚原因,因為,白確受傷了。可不是他那種皮外傷,是真正的受了內傷,吐了血的那種。
喬慈衣必然是看到白確的傷勢,心裡害怕,才會主動地找上門來。
知道這女人是什麼來意,容定濯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畢竟她是為了另一個男人上門。
喬慈衣果然直言道:「相爺可否放過白確,不要再動他。他這回受傷不輕,若是您心中有惡氣,想來也該消了吧。」
白歧對她的恩情,她難以回報。這些年,也的確是靠著白確,她才能有這樣多年的安穩生活。可以說,其實白家兩兄弟對她都有恩。白確的那張嘴雖然有時很討厭,但他也從沒有真正傷過她什麼。
更何況,佘知公主至今下落不明,喬慈衣無法再看著同伴消失。
容定濯目光陰沉,笑了笑:「白確就這樣無能,需要女人為他求情。」
容定濯也知道,他給喬慈衣畫的那些畫,非但沒有讓她覺得有一絲觸動,似乎讓她更為抗拒。
喬慈衣道:「若是鬥不過相爺就叫無能,那這世上的男子少有不無能的罷。何況也不是他要我來的,是我自己來求相爺。」
容定濯笑得更為諷刺:「喬夫人倒是對白確重情重義,讓人感動。不過,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樣子?喬慈衣也沒有猶豫,就要跪下去,卻被容定濯抓著手臂提起來,他看著她仍舊皎然無瑕的面龐,說:「喬夫人覺得,你有什麼可讓我圖?」
第97章
容定濯這樣問,喬慈衣哪能不懂他的意思。的確,她身無長物,除了她的姿色,還能有什麼是這位相爺瞧得上的。
她神色複雜,慢慢抬起頭,視線落在他臉上掃了掃。她突然不合時宜地想到,時光還真是對容定濯無比偏愛,除了帶給他更多的經歷,竟沒有任何烙記。
這男人的面板光潔潤澤,下頜線漂亮緊緻,連著喉結的起伏,整個面容輪廓分明而完美。就是眼神幽暗深邃,而且冷厲,一看就知道城府深沉,並且性格不算好。
不過,喬慈衣也不再是什麼看到英俊郎君就春心易動的少女了。容定濯一句都沒有說娶她,她也知道,自己這個身份,怎麼可能進容家的門做續弦。當然並不是說她想嫁給他,而是這一切都表明,這個男人並不是深愛她,不過就是做慣了天之驕子,自小要的都是唾手可得,對她意難平而已。
喬慈衣就也笑了笑:「我明白了。」她以前,跟他在木棉花海那樣的地方就發生了,可想而知,從前她在他心中是什麼樣子。也難怪如今會這樣看待她。
她越是拒絕容定濯,他可能越是不會放手。等他將她弄到手,發現跟哪個女人都是一回事,對她的興趣或許就淡下去。
喬慈衣沒有什麼語調起伏地道:「那相爺選個地方吧。」意思是,他要的,她給。
見他聽完之後竟沒有反應,只沉默看著她,喬慈衣又道:「還是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