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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磐磐笑著道:「到時候,你給姐姐鼓勁。」
「那是當然,姐姐一定會贏!」隋祐恆大聲道。
太皇太后便沒能看到顧磐磐的表情,有些不悅地皺眉,倒也沒再多說什麼。
當然,那兩位公主進不進宮,還得皇帝決定。公主和親,未必就要進宮,也可以嫁給宗室,甚至可以嫁給豪門大閥的青年才俊。
如今,她是越發管不到皇帝的任何事,這樣說,不過就是為了看看顧磐磐的反應。
顧磐磐在慈壽宮陪隋祐恆用了午膳,出宮前,聽說皇帝召見,又去了一趟乾極殿。
——
顧磐磐來到皇帝書房,上前問安,道:「皇上召見臣女,不知何事?」
隋祉玉放下手裡的筆,看看她,道:「沒什麼。就是告訴你,你那藥佩,朕帶著甚好。」
就這個?顧磐磐還以為皇上有什麼事,誰知就是特地為她送的藥佩道謝。
這個道謝不要緊,卻是讓她又想起,昨夜和皇帝在清涼臺的「幽會」。她心裡便有些憤憤,皇上不不如不道謝。
隋祉玉看到顧磐磐那神色,就知道她在腹誹自己,愉悅地笑了笑。
不過,顧磐磐又想起今日太皇太后說的,有他國的公主已至上京,怕是即將入皇上的後宮。
她心裡有絲莫名感受,便不再去想兩人昨夜的曖昧,極力擯開這種男女間的氛圍,只是以醫女的身份提起:「皇上,雖然臣女此次沒能進醫書局,不過,臣女以後一定會有資格進的。」
隋祉玉聞言頷首:「你倒是真心喜歡行醫。」
顧磐磐笑道:「是啊,臣女就是可惜生為了女子。小的時候,我的爺爺說,我爹是個軍士,臣女那時還想過,要到軍營去當軍醫呢。」
「你還想過當軍醫?」隋祉玉看看她。顧磐磐這樣的姑娘若真去做軍醫,簡直是在一群只有草吃的狼群中,投進去一塊最鮮嫩的肉。
「小時候不懂事的時候想的,我爺爺又不會讓。後來就沒這個想法。」顧磐磐答。
隋祉玉倒真心感嘆一句道:「你的志向原不錯,可惜投錯了身。軍醫太少,好的軍醫更少。」
顧磐磐聽皇帝的語氣很是有感而發。想起皇帝開設醫書局,證明皇上很重視醫學,他的這一點,總讓她很有親近感。
就忍不住問:「皇上是因何感慨呢?」
隋祉玉看看顧磐磐。按說,容定濯的女兒,跟她爹一個立場,問到軍政方面的事,不免有打探之嫌。
不過,有些事情跟顧磐磐閒聊幾句,倒也沒什麼。
隋祉玉就道:「戰場比你想像的殘酷。你的性子,看到屍橫遍野,未必經受得住。」
他頓了頓,又道:「譬如,現今西北兩軍僵持不下,突厥軍多以汙穢之物塗抹箭鏃,又放到油布囊或是豬脬中收存,這樣的箭鏃,用在戰時,但凡將士受傷,就極易染金創痙而死。」
顧磐磐一愣,她果然是不懂的,原來打仗時還有這些手段。
隋祉玉又道:「軍醫太少,光是接骨,治跌打,瘡癰,腸闢,就不夠了。遇到金創痙,幾乎都是必死。」
像顧磐磐這樣的醫者,當然很清楚,人感染了金創痙,是很痛苦的。她見過發病的病人,呼吸艱難,身軀痙曲抽搐,角弓反張,通常幾日就死了。
還有些人經過治療,撿回條命,人卻是殘廢掉。
箭鏃若直接淬毒,成本太高。收回箭鏃的時候,哪怕是完好的面板,沾了毒藥也難免不好。而且,毒藥若大量在軍中泛濫,並不可行,萬一出了別的岔子也難說。
若箭鏃只是有穢汙,只要不是被箭所傷,回收也不會有害。只是髒些罷了,洗淨就好。
這樣特地汙穢過的箭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