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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愣，輕聲問道：&ldo;你說什麼？&rdo;
&ldo;精靈一族之所以損失慘重，你以為是誰的責任？&rdo;她微微抬起頭，眼睛裡含著晶瑩的淚水：&ldo;除了我這關，其他人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rdo;
&ldo;阿念，你說什麼胡話？&rdo;分明是平淡的語氣，可他的臉色已經逐漸蒼白了下來：&ldo;那不過是我們倒黴而已，打頭陣的事情，也是天帝安排的，怎麼能怪上你？&rdo;
但是剎那間，他還是想到了一絲可能……可那不叫信任，那叫自欺欺人，其實是個人，只要動腦子想想，就是她乾的。
&ldo;是我沒有考慮到陣型的問題，而且作戰的時候，我已經隱隱約約有了感覺，卻依舊沒有開口說……我怕你們失望。&rdo;
&ldo;於是最後的結局，因為我的一個不忍心，因為我錯誤的決斷，死了那麼多族人。&rdo;
&ldo;子桑暝瀾，我罪該萬死。&rdo;
&ldo;你別說了，不用為任何人承擔什麼莫須有的事情。&rdo;他轉身一撫袖，眼裡卻確實是充斥的了絕望和呆滯。
他怎麼可能相信，這是自己最信任的女人幹出來的事情？
&ldo;我沒有替任何人承擔什麼，暝瀾。&rdo;
&ldo;你為什麼不說？&rdo;子桑暝瀾慘白著臉色，渾身發冷，慘澹的笑了笑，突然一手抓住她這些日子以來逐漸消瘦的肩膀：&ldo;你不是自稱什麼戰爭女皇嗎？你如何能犯這種低階錯誤？&rdo;
姚唸的臉色蒼白了好幾個幅度，他使勁兒搖動的這兩下子，她背後猙獰的傷口已經逐漸裂開，然而她卻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她就覺得，她似乎從一開始就是錯的，現在造孽造的太深，大概連冥府都不願意收她。
子桑暝瀾臉色木然的坐在她的床邊：&ldo;不，不能全怪你……我本就不應該將作戰的方式全都交由你一個人負責，現在出了問題，我也不該怪你。&rdo;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墜魔
到現在這個樣子，他竟然還能張口替她辯解……他若不不是太過在意她，如何能做到這個地步？
&ldo;阿念。&rdo;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激動萬分，眼睛裡散發出了詭異的光芒：&ldo;我們就當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好不好？從此以後你我隱姓埋名，過著之前過不了的日子好不好？&rdo;
&ldo;暝瀾，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不要再迴避了，也不要再寬容我了。你不能這樣，你是精靈一族的長老，你不能再糊塗下去了。&rdo;
她分明感覺到此時此刻的暝瀾跟從前已經有了千差萬別，這是因為她改變的，這點讓她更絕望了起來，便下意識地輕聲說道：&ldo;你現在殺了我也好，就當我在之前那場戰役已經死了……這對於你我二人來講，就是最好的結局。&rdo;
你且當從未遇見過我。
他慘白著臉轉過頭來，輕聲問道：&ldo;你叫我殺你？&rdo;
她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輕輕地點了點頭。
&ldo;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何一心想尋死嗎？&rdo;蓬勃的怒氣和絕望在那一瞬間突然迸發出來，暝瀾朝著她傷心的怒吼道。
她身形一顫，臉色也變得慘白，嘴唇抖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慢慢的垂下了頭，不再敢看面前的這個人。
&ldo;你是因為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