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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額娘,您想讓我做什麼呀,」皇后偷笑起來,過後道:「您都管不了傅恆,我還能強迫他不成。再說我在這宮裡最常見到的除了后妃,也就只有宮女了。這相看人的事兒啊,我也不方便。」
「還用你說,」章佳氏抿了口茶,「這次啊,額娘心中已有了人選,只是想讓娘娘也相看一下,如果娘娘也覺得不錯,就只怕只有娘娘能促成了。」
「怎麼說?」皇后好奇。
「我看上了納蘭永壽的二女兒,納蘭永壽是兵部右侍郎充議政大臣,兼署鑲藍旗漢軍都統印務,屬正黃旗,與我們家同屬上三旗,家世堪配。至於人,」章佳氏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母親我這一生,算得上看遍了紫禁城內外的眾生百態,就不慚愧地說,我打眼一瞧,便知她與你那弟弟,合該是有著相投的性情和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額娘,此前您從未對一個年輕女兒家有過這般滿意的態度。」富察皇后說道。
「想做富察家媳婦的人很多,能做好的卻很少。」章佳氏有些傲然地道,她也理所當然有高姿態的底氣:「只一處,她是明年的秀女。」
皇后大驚,才明白為何章佳氏會說能促成此事的只有她。
「秀女已登記造冊,此事不能更改,這位納蘭小姐進宮選秀是必然,額娘是想讓女兒插手,撂了她的牌子放她回去自行婚配嗎?」
「皇后覺得呢?」
「倒不是難事,只是不知道,這是額孃的意向,還是和納蘭氏透過話?不然隨隨便便撂牌子,怕是把這位納蘭小姐的一生都變了呀。」
「皇后,你必不能留下她,並不僅僅因為這個原因,」章佳氏抬眼,對上富察皇后的眼睛:「若你看到她,你便會明白,把她留在宮裡,將會給你帶來多大的威脅。依她的相貌和手段,入宮之後,必成麻煩,這一點,你必須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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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府。
「少爺回來了,大人讓您更衣之後去見他。」
「嗯。」富察·傅恆低應一聲,大步走進他自己的院子,走路間已經把箭袖的腕處解開,回屋換下身上沾染了不少沙土的衣服,重又換了一件月白的箭袖,一手繫著紐扣,一手翻開放在書案正中的一本兵書,不浪費一點時間的把出門前急匆匆沒有細看的地方再看了一遍。
「少爺,」卜隆走進來:「剛剛索倫少爺來找你去出去喝酒,說慶祝當選,奴才該怎麼回?」
「海蘭察?」傅恆眼都沒有抬一下,順口道:「額娘在府裡嗎?」
「夫人剛從宮裡回來。」
傅恆手指一頓,面上顯出幾分笑意來:「那就告訴海蘭察,讓他麻溜兒地走吧,估計今天我是出不了門了,明日再約他,告訴他老地方。」
「還有,」頓了頓,傅恆手指敲了幾下書案:「跟他說,如果明日再敢打著我的名號拈花惹草,就別怪我明天趁他喝多了把他扒光扔進喜塔臘家後花園裡去,讓那家新養的藏獒好好嘗嘗我們索倫巴圖魯的味道。客客氣氣地講,客客氣氣地送他走,明白了嗎?」
傅恆丟過去一錠白銀。
卜隆笑道:「得嘞,奴才懂了。」
傅恆嗯了一聲:「我去見阿瑪,你應付完了海蘭察就回來幫我整理一下,省得額娘稍後來找我,看著我這些書不順眼。」
卜隆心道,夫人哪裡是看您的書不順眼,分明是看您這快成了書庫的臥房不順眼,看您這隻要書不要人的光棍兒行為不順眼。
傅恆哪裡知道他心裡的腹誹,撩起衣袍下擺大步邁出門檻,春光燦爛,透過夾竹桃的縫隙打在他的眉眼、頜角處,光暈流轉把他肌膚襯出玉一般的溫潤質感。他眉目生得優雅,是一種古典的耐人尋味,那五官拼在一起,就是恰到好處的典雅,一雙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