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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晚導致本就孱弱的身子病得下不了床後一命嗚呼,更加深了倪子彥內疚而對臉傷自暴自棄。
「難怪覺得這麼冷!」
原主本是和衣而眠,倪佚掀開被子直接起身,盤腿坐在炕邊給自己把了下脈。
踏雪臥在炕頭倒是愜意得很。
聽到倪佚動作,還翻了肚皮在炕上翻滾了兩圈才懶洋洋地踱步走向倪佚。
邊把脈倪佚邊環顧了圈屋子裡的擺設。
屋子裡小半都被大炕所佔據,原主有心事,臨睡前沒有往炕洞裡添柴,前半夜火就熄滅了。
難怪會覺得身下又冷又硬。
窗子就在炕邊,炕對面是好幾個木頭櫃子。
那是原主妻子的嫁妝,最近剛翻新過,所以屋子裡才會有濃鬱的桐油味。
除了這些,角落裡還有張炕桌,組成了屋子裡全部的家當。
「天都亮了,屋子裡還黑漆漆的。」踏雪故意拿腔拿調,不滿意地四周踱步:「好窮!」
它的話好似自言自語,因為倪佚微微閉著眼睛並沒有搭話。
「……」
看到倪佚不搭理它,踏雪繞了個彎走到倪佚面前,仰頭故意拖長了語調說道:「我的系統空間裡好像還有以前任務世界留下的祛疤膏藥……」
說著,就靜靜等著倪佚的下句話。
「……」
又是一陣安靜,倪佚盤腿閉著眼,雙手抬起緩緩沉下氣息。
「三天就可祛疤,保證不留痕跡。」踏雪繼續說。
倪佚:「……」
「好吧好吧!我給你放這裡了!」
跟倪佚做了幾百年搭檔,只要他唇角微有變化,踏雪就知其心中想法。
這會兒見人不說話就知……倪佚他胸有成竹,根本不需要自己幫忙。
與其如此,還不如自己痛快些將膏藥獻出來。
「早拿出來多好。」倪佚終於開口,而後嘴唇微微一動繼續說道:「村裡麻煩你去走一趟,幫我瞭解瞭解其他人。」
踏雪的嘆息聲實在太大,就連倪佚都不忍忽視它的落寞。
既然想忙碌,就隨它所願,找些事情給它做。
果然!聽到有事能做,踏雪激動得弓起了背。
一句廢話沒有,三兩下拱開木窗從下方跳了下去,窗外猛然響起道蒼老的女聲:「哪跑來的野貓?」
「喵--」踏雪抗議。
「邊去邊去!」女子繼續趕貓,還響起追逐跺地的聲音。
這聲音是他娘錢氏的聲音,高亢嘹亮,一如她火爆潑辣的性子。
倪佚下床,走到窗邊支起木窗,讓冷空氣盡數鑽了進來。
經過調息的身體溫暖起來,寒氣並沒有讓倪佚覺得不舒服,反而因為屋內桐油味的消散覺著腦子清醒了許多。
「這麼冷的天你開窗幹啥?」
錢氏大著嗓門在外面吼,說著就推開了沒栓的門疾步走到窗邊又放下了窗子。
倪佚無奈:「娘!」
「今個兒這麼冷,你起這麼早作甚?」
錢氏頭髮半白,腦後髮髻上插著支粗糙的木簪子,一雙滿是老繭的大手抬起摸了摸他額頭。
感到額頭沒有發燙才漸漸放下了擔憂。
當了母子十幾年,錢氏早將倪佚當成了她真正的三子,說完點都沒客氣地給了他後背一掌。
「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
「我不冷。」倪佚示意自己穿著的棉襖,目光掃過炕邊時跟著就開口:「我託鎮上掌櫃幫著尋到了一副祛疤的膏藥,我今個兒就去藥房取回來。」
「真能祛疤?」錢氏眼前猛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