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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天災,誰能躲得過嗒。
而相比他的淡然,一起來探望的關夕心裡卻異常難受。
儘管她二十一歲之前的那些年的每一分一秒都過得很煎熬,但她好在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愛她的父母和兄長,他們的愛彌補了她因身體缺陷而失去的那些快樂,所以她才能一直保持樂觀的心態去看待每一件事情。
而眼前神情木然的婦人卻一夕間什麼都沒有了,研究生剛畢業的兒子因和人爭執發生口角持刀殺人,本是眾人眼中前途無量的青年才俊,轉眼成了階下囚;而工作順利的丈夫又落得半身不遂重度昏迷的下場,這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該是怎樣致命的打擊梓?
她想說些什麼安慰婦人,又覺得說什麼都是蒼白無力的,那些所謂安慰的話語不過是一些不起半點作用的廢話而已,若真希望婦人好過一些,還不如做點實質性的東西。
“不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減輕沈主任他兒子的罪名?”
離開醫院時,關夕忽道。
梁宥西沒想到她還在惦記沈主任家的事,牽過她的手說,“案子都已經定下來了,對方被刺成重傷,只判他五年已經是念在他第一時間主動自首而酌情減刑了。”
“不是還沒被送去監獄麼?可以再訴的吧?既然是對方挑釁在先那也有可能是他正當防衛才失手誤殺的吧?”
梁宥西側眸,“你倒是挺適合吃律師這碗飯,當初不該學中西醫,改學法律就好了。”
關夕白他:“我和你說正經的,我覺得阿姨好可憐,如果她兒子能夠改判無罪的話她也不至於那麼絕望。”
“改判無罪?”梁宥西失笑,不知該說她天真還是說她傻。
“你以為這是拍電影還是拍電視?法不容情,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會因為誰可憐而縱容那些犯法之人。”
“誰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錢權面前法律照樣要低頭。”
梁宥西愕然看她:“你聽誰說的?”是誰灌輸給她這樣的權勢觀念?
“我大哥。”
“……”
錢權面前法律照樣要低頭,這樣囂張狂妄,甚至是目空一切的話語,出自關景之那樣的男人口中,的確不足為奇。
而實際上,這個世界有太多像關景之這樣的人。
他們之所以藐視法律,是因為他們有足夠的本事讓法律向他們低頭。
“如果我找我大哥幫忙,他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吧?”
“他不會讓你失望,但你這樣的要求卻會讓他為難。”
“為什麼?”
“法律不是大哥定的,他想讓法律向他低頭就必須要付出能讓法律低頭的東西,而沈主任他兒子這個案子並不存在誤判,你說你是不是讓大哥為難?”
他的勸解關夕似懂非懂,在她看來要付出的東西無非就是一筆龐大的金錢罷了,如果錢能買來希望,又何樂而不為?
電話響起,打斷關夕的思緒。
梁宥西掏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後遞給關夕:“媽打來的。”
這個媽指的是關母。
關夕接過,而梁宥西走去取車。
電話一接通,那端立即傳來關母溫和的聲音,“宥西,你們晚上回來吃飯吧?珩珩和彥彥也在這邊,嚷嚷要找你們。”
想到二哥家那兩隻小寶貝,關夕笑出聲。
“媽,是我啦,二哥他們一家都回去吃飯麼?”
“你二哥帶絲楠去F市參加一個朋友的婚禮,怕兩個小鬼搗亂沒帶去,要兩三天才回來。”
“兩三天?那您和爸帶得過來麼?”
“所以才讓你們倆回來,我和你爸老骨頭了,哪經得起他們折騰。”
“可是今晚他爸媽叫我們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