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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婕妤這一回總算聽見了,想也不想地道:「也好,你去便是。」
一壁說話,一壁便坐去鏡前勻面。
錢壽芳應聲是,便挑簾出了屋,招呼著芳月一同出去了。
張婕妤獨坐鏡前,仍舊有些七上八下地,將那胭脂膏子並唇脂略點染了一回,便再坐不住,只得站起來在屋中踱步。
俄頃,簾外忽又傳來一陣腳步聲,旋即響起芳月氣喘吁吁的稟報:「回主子,錢管事叫奴婢來與您說一聲,來的是尚宮局的林司簿。」
「司簿?」張婕妤輕聲重複了一句,旋即便鬆開了眉心,提聲道了句「知道了」,又吩咐:「去把劉喜蓮叫進來。」
第030章 公函
芳月領命去了,張婕妤重又在妝檯前坐了,向頰邊再補了些胭脂,左右顧視,卻見鏡中人神采飛揚,毫無病容,她方才滿意。
這一刻,她已經完全鎮定了下來。
司簿秩正七品,專事打理宮人名籍,倒不與她這個主子相干。
此外,那林司簿人還不錯,與錢壽芳亦有舊,想必不會如馮尚宮那般難說話。
心頭既定,張婕妤終有餘裕想些旁的,比如,林司簿此番前來,會不會是羅喜翠有訊息了?
無論是死是活,能得個準信兒,也非壞事。
一時劉喜蓮來了,張婕妤便命她將正房重新收拾一遍,茶水亦換了新的。
這廂才拾掇妥當,那朱漆院門便被推開,王孝淳並錢壽芳二人,陪著個宮裝女子走了進來。
張婕妤立在簾邊看去,見來人正是林壽香。
這林壽香與錢壽芳乃是同輩,當年還一處當過差,頗為相熟,故進門時,兩個人亦是有說有笑地。
「這是哪陣風把我們司簿大人給吹來了?真真是你這一來,咱們這院子都亮堂了幾分。」錢壽芳拉著林壽香的手,笑容和煦,一點也瞧不出素日的冷肅。
林壽香原與她同年,瞧來卻比她小上好幾歲,樣貌頗為秀致,此時亦笑道:「好些日子沒見,你倒越發愛說笑了。」
說話間,她卻也沒忘了王孝淳,溫聲又道:「勞您大老遠地迎了我一趟,委實讓我過不去。這天氣又熱,您沒熱著吧?」
王孝淳便玩笑地道:「咱家又沒七老八十地,林司簿這是瞧不起咱家這腿腳不是?」
林壽香被他說得笑起來,道:「這卻是我的不是了,王公公若是惱了,打我兩下也行。」
幾個人言笑晏晏,立在門邊說了兩句閒話,方才轉上抄手遊廊。
張婕妤見了,忙回身坐在扶手椅上,耳聽得簾外聲息俱無,唯輕而穩的足音,若隱若現。
再過數息,便聞錢壽芳親在簾外通傳:「啟稟主子,尚宮局的林司簿來了。」
「快請進罷。」張婕妤和聲說道。
劉喜蓮立時上前,挑起湘簾,將三人讓進屋中。
「給婕妤娘娘請安。」一俟進屋,林壽香便當先蹲身見禮。
張婕妤側身受了她半禮,淺笑盈盈地道:「快請坐下說話。」又回首命人上茶:「來呀,給林司簿送碗茶去。這天氣怪熱的,先喝兩口潤潤嗓子。」
錢壽芳早便親捧著茶盞而來,擱在林壽香身旁的小几上,復又退去一旁。
「這可使不得。」林壽香並不肯就坐,只恭立著道:「婕妤娘娘在上,哪裡有奴婢坐的地兒?娘娘也莫客氣了,容奴婢站著說話便是。」
見她如此知禮,張婕妤心頭的那一絲不安,便也散了去,緩緩搖動著手中紈扇,笑語嫣然:「既然如此,我也不強勸你了。只不知你是來辦什麼差?可是為著羅喜翠的事兒?」
林壽香躬身道:「回娘娘的話,羅喜翠的事如今還沒下文,奴婢來是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