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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凜然氣勢，猶豫片刻，輕咳一聲，這才說道：&ldo;許先生，我不知道你是清婉的兒子，你母親……&rdo;
許幽無法再講禮儀，忍不住打斷了他：&ldo;金先生，二十年前，我就沒有母親了，請不要再提母親這兩個字。&rdo;
陸清婉聽他這麼說，再也控制不住，用手捂住嘴，哭了起來。
金盛宸有點尷尬，半晌才道：&ldo;許先生，當年……我和你母親……和清婉……相愛。因為她曾經結過婚，我為了娶她，很費了些周折。最後我家裡雖然同意了，可……依照家規，她不能帶……金家以外的男丁進門，所以……&rdo;說到後來，他便難以為繼。
當年，他沒見過這個孩子，自然不會有什麼感情，對家裡的要求覺得理所應當。現在，當著這孩子的面，他卻有點說不出口了。這孩子氣宇軒昂，一看就非等閒之輩，不是幾句託辭就能夠敷衍的。
許幽放下刀叉，拿著酒杯喝了一口，冷淡地說：&ldo;金先生，您今天上午已經對我說過了，你們金家有家規，代代相傳，人人遵守，您也不能違反。我聽得很清楚，現在就不用再重複了。&rdo;
金盛宸頓時語塞。
陸清婉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哽咽著問：&ldo;小幽，奶奶好嗎？&rdo;
這一問像一根尖銳的鋼釘，直接紮在許幽的心上。他眼中一熱，過了好一會兒才說：&ldo;十五年前去世了。&rdo;
陸清婉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她看著兒子酷似自己的臉，聲音顫抖，幾乎聽不清：&ldo;那你後來……是去了叔叔家嗎？&rdo;
許幽拿起叉子，將一片烤肉放進嘴裡，努力咀嚼著，費勁地嚥下去，這才能夠保持平靜，清晰地說：&ldo;叔叔家境困難，嬸嬸不准我去。&rdo;
&ldo;那你……&rdo;陸清婉已經不敢問下去了。
許幽沉默片刻，忽然抬頭看向她，眼中清亮如水，閃動著冷冷的光：&ldo;夫人，我是怎麼長大的，過得怎麼樣，都是我的私事，跟您沒有關係。&rdo;
陸清婉淚如泉湧，泣不成聲：&ldo;小幽……&rdo;
金盛宸有些生氣了：&ldo;許先生，中國有句古話：天下無不是的父母。就算你母親當年做得不妥，你也不能這麼對她。&rdo;
許幽轉過臉去，看向窗外。
金盛宸也不再說他，只是摟住妻子，低低地安慰。陸清婉用手絹捂著嘴，哭聲仍然漏了出來。
良久，許幽才轉過頭來，輕聲說：&ldo;對不起，夫人，是我失禮了。&rdo;
陸清婉聽他一口一個&ldo;夫人&rdo;，心裡如萬針攢刺，痛不可當。
許幽低著頭，緩緩地道：&ldo;奶奶臨終前把我託付給了一個……朋友，他後來收養了我。我過得很好，大學畢業後接管了他的公司，現在發展得也不錯。我無親無故，也就不過什麼年，春節期間都會到歐洲度假。這次，我只是順道來義大利談生意的，過兩天就會去瑞士。&rdo;
陸清婉聽他說這些年過得不錯，正感安慰，猛然聽到&ldo;無親無故，也就不過什麼年&rdo;，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金盛宸的心裡也油然而生憐惜之情，又感到一絲歉疚，便主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