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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去拉崔頌。然而他慢了一步,指尖劃過衣角,最終沒能撈到人。
“崔頌!”
噗通一聲,是重物落水的聲音。
郭嘉丟開手中的匕首,想也未想地跳了下去。
……
崔頌做了個夢,夢見大象變成一輛戰車,在他身上碾來碾去。
後來大象又吸了一鼻子水,噴了他滿臉滿身。
崔頌動彈不得,任憑大象對它動手動腳,舔了舔乾燥的唇,虛弱地吐出一個音節:“渴……”
別光顧著噴啊,好歹給我喝點。
而後大象的動作驀地溫柔了下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一隻象腿小心翼翼的墊起他的頭,象鼻子捲過一片巨大的荷葉,裡面盛著甘甜的露水,輕輕地湊到他的唇邊。
崔頌無力地喝著荷葉中的甘露,慢慢的,乾渴的感覺減弱,被另外一股強烈的衝動取代。
彷彿所有的水流都在往丹田沉積。
崔頌面色一變,掙扎著從夢裡爬了起來。
隨著他的動作,大象、荷葉、潭水都消失了,變成一道明亮的光——
崔頌睜開眼,被迎面而來的強光刺得暫時性失明,連忙抬起胳膊抵擋,卻發現胳膊又疼又麻,動作遲鈍,簡直不像自己的。
他的腦中一片漿糊,發現手臂的異常,他不覺想到:大象踩過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直到現在還如此酸爽……
不對,哪來的大象。
崔頌狠狠晃了晃頭,昏迷前的記憶漸漸回籠。
“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
熟悉的聲音透著關懷,崔頌抬眼一瞧,果然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他正要回答,突然感到丹田一沉,霍地變了臉色。
郭嘉被他難看的表情嚇了一跳,聲音裡亦透出幾分焦急:“到底哪裡不舒服?”
崔頌搖頭,掀開被子就往外衝。然而郭嘉堅定地將他按回床榻,他只能咬牙擠出四個字:“我去如廁。”
……
郭嘉一句“你受傷頗重,體力透支”就這麼不上不下地擠在喉嚨口。
他掩袖咳了一聲:“大門外出左轉五丈……”
有什麼東西嗖地飛出大門,只一眨眼的功夫,床上已經沒了人影。
過了一會兒,崔頌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地挪了回來。
“現在感覺如何?”
“頭疼。”崔頌實話實說。不只是頭,他的身上也像被拖拉機碾過一般,“餓。”
郭嘉掀開帳篷招呼了一聲,立即有白淨文弱的侍童端著熱騰騰的肉湯與羊奶進來。
崔頌這才有心思注意周圍的環境。
氈毛帳篷,竹製床榻,塌邊鋪著厚厚的野獸皮毛,帳角掛著弓。
這是……哪?
崔頌看向郭嘉,郭嘉看懂他眼中的詢問,示意他先坐下吃飯。而後,等侍童告罪離帳,郭嘉坐在崔頌對面,神色頗有些奇妙地說道:“這裡是母日麥族。”
崔頌夾了一塊肉,一邊咀嚼,一邊模糊不清地反問:“哞沈麼族?
郭嘉看著他鼓起的腮幫,忍住想戳一下的衝動,給自己倒了杯水:“母日麥族,說得通俗一些,就是女羌。”
……然而他並沒有覺得哪裡通俗。
同樣沒聽過女羌這一說法的崔頌不再糾結稱呼,反正是某個遊牧民族的代指,叫a還是叫b並不重要。
見他心平神靜,郭嘉不知想到了什麼,出聲提醒道:“這個族有些……不一般,你注意些。”
崔頌有些奇怪:“‘不一般’?”
若單純是字面上的意思——這個部族的某些事物與其他部落不一樣,郭嘉必定不會特意提出。
這個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