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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個患者屬於運氣好的那類。
……
做完手術出來,向知榆慢慢吞吞地拖著步子走到值班室門口。
她今晚不打算回去了。
方慧連續兩天沒回來,打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她實在受不了屋子裡的安靜,感覺死在裡面也沒人知道。
唐潮還沒來上班,包小寧輪休,陸禕一下班就走了,估計和相親物件打得火熱,沒工夫理她,她不想自討沒趣。
又只剩下她一個人。
這麼想著,向知榆的肩膀微微塌了下來,剛要推開值班室的門,耳朵注意到身後有動靜。
回過頭,發現紀柏惟自己劃著名輪椅定在她身後。
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感覺有話要說。
向知榆撓撓脖子,想起急診劉主任的囑託。
她坐到一旁的等候椅上,疲憊笑道:「正好有事找你。」
「什麼?」紀柏惟與她平視。
「急診的劉主任讓我制止你的遛彎行為。」向知榆說,「你是個明星,一言一行都會被人關注,你的粉絲已經打擾到別人了。」
紀柏惟沒應聲,把玩著手機,轉換了話題:「剛剛那個跳樓的救回來了?」
這話題轉的實在生硬,向知榆沒跟上,下意識點點頭:「救回來了,推icu了。」
「自殺……」紀柏惟輕嗤,眼角上挑,語氣帶著些惡劣,「命是他自己的,他既然那麼想死,拼命救回來幹嘛。」
向知榆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眉頭皺成一團。
氣氛沉默了片刻。
終究還是向知榆輕輕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白巧克力撕開包裝,掰下一塊塞進嘴裡。
她遞到紀柏惟面前,讓他吃一塊的意思明顯。
紀柏惟伸出手接過,慢吞吞地咬了一塊,含在嘴裡沒有嚼,就這麼在舌頭上化著。
「紀柏惟,我是醫生。」向知榆看著他的眼睛,柔聲說,「只要他躺進醫院裡,命就是我們的,必須救回來。」
紀柏惟低頭摩挲著包裝紙,甜膩的味道在嘴裡擴散,他想起多年前那個藍色的夜晚,嘴裡那時的味道是現在是一樣的。
眼前忽然浮現出那晚的火光,男人面目全非地躺在地上,他想叫他起來,可喉嚨像被人給掐住了,說不出話來,胸口處酸脹麻木,眼前漸漸有了霧氣。
見她要走進去,紀柏惟叫住她:「向知榆,你沒家嗎?」
這幾天他發現向知榆除了回去洗澡換衣服,其他時間基本都待在醫院裡,今晚看這架勢還要在值班室睡。
向知榆腳步停頓,這話唐潮以前也問過她。
自從考上大學後,寒暑假和一些法定假期,向知榆都沒怎麼回過家,要麼在外租房兼職,要麼去外地民宿當義工。
過年也是,就除夕回去吃頓飯,第二天就回自己的出租屋裡。
現在想想,高三畢業考上大學到現在,整整九年了。
向楠對她的態度從一開始的勸她回家,演變成心裡怨懟,跟她賭氣。
只能借著劉開紅的口,瞭解她的近況。
紀柏惟抬眸注視著她的背影,向知榆在女生裡算高的,但身上沒二兩肉,從後面看非常清瘦,但背脊挺拔,頭髮利落綁起。
看著就嘴硬。
「嗯,沒家。」
撂下這句話,向知榆把自己關進房間,阻斷了紀柏惟的視線。
低下頭,慢吞吞的把頭髮放下,頭皮得到放鬆,整個人都洩了氣。
躺到床上,縮排被子裡,瞪著眼睛盯著床頭的小雞玩偶,漸漸陷入沉睡。
紀柏惟在門口待了一會,然後劃著名輪椅沉默地回到病房。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