鼕鼕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去。
直到支愷告辭出門,季節才抬起步子走向紀司念,在離他兩米遠的地方便不肯再繼續往前了。安靜的空間裡,兩人隔著不長不短的距離對望,眼裡湧動著只有對方才能讀懂的情緒。
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淡然、被緋聞纏身卻冷靜異常、並且還能在樓下堵著大群記者的情況下專注工作的男人,季節終於承認,他們是真的都長大了,而她再也不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了。
或許應該這樣說,這個長大了的紀司念,她從來就沒有真正讀懂過。
年少時候的紀司念是個喜怒皆行於色的人,她三言兩語便可把他氣得跳腳,隨便一個動作都能讓他抓狂半天,可現在當年那個衝動易怒的少年已經成熟得超乎了他的年齡,就算下一秒天塌下來估計他都不會變臉色。
電梯裡她還自欺欺人地找藉口替他開脫,安慰自己他在忙,或者是前臺的傳達有誤,如今她只恨自己為什麼要來到這裡。
她是早上六點半上的飛機,六點半之前的那段時間她腦子裡都是網上的那些娛樂新聞,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對勁,最後在機場候機的時候終於得以想通。
整件事情裡面,最不對勁的要數那封被曝光出來的她年少時候寫的情書。
那封所謂的情書全世界獨一無二,十年前她透過中國郵政將之寄到他手裡,去香港之前他還翻出來念著取笑過她。
換言之,那封信只有他才有,如果媒體要登出來,只能透過他這一條途經。
不敢想太多,她回家放了行李便匆匆趕過來找他,卻在門口被記者堵住。本來大堂的保安已經出來維護秩序了,可沒一下前臺出來交待了幾句什麼,那幾名保安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去了。
前臺說了什麼,傳達的又是誰的命令,不需要多想就能知道。
在思路,她的名氣和他一樣大,不管透過哪種渠道,在她站到大門口的那一刻他就應該知道了。可他卻置身事外得如此乾脆,如果不是林湖,只怕她早就被那群記者拆散架了,根本不會有機會站到他面前來。
她不明白,他怎麼可以狠心到把她一個人丟給那些記者?不過短短數十天的時間,他的態度竟然可以一變再變,忽冷忽熱得讓人完全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來應對。
明明前一天晚上兩人還透過電話,如今見了面卻只剩下冷漠相對。她實在想不通,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原本有很多話想說,近在咫尺卻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打算找他證實的事情也不想再問了。
他此時此刻淡漠的表情已然說明一切,他並不在乎那些傳言,或許也可以理解為他並不在乎她,那她再去追問那些還有什麼意義?
現實面前容不下幻想,她終於清醒,抿抿唇,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走到門邊,背後傳來一聲冷諷,“怎麼?不是有問題要問?”
她腳步停下,並不回頭,慘淡的臉上閃過一絲自嘲。
“不重要了。”有些東西不在了,什麼都不重要了。
出門的時候被甄小陸叫住,“節姐姐,要走了嗎?”
已經精疲力竭到連嘴都不想張了,她勉強衝甄小陸笑了笑+,繼續邁動步子。
電梯口遇到宮維維,仇人相見自是分外眼紅,只幾秒宮維維的態度就從起初的意想不到轉換成了嘲諷冷笑。
電梯到了,宮維維率先進去,季節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心裡的缺口越撕越大,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你走不走?”宮維維滿臉不耐煩地催促。
“走。”說著抬腳跨進電梯,順手按下關門鍵。
梯門在完全合上的前一秒突然再次向兩邊分開,緊跟著伸進來一隻手將她扯出去,並且不顧她的掙扎,一路把她拖到十米外的專用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