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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沒有人形的鬼已經遠遠地躲到一邊，瑟瑟發抖著，焰之祈看著眼前的景象，若有所思。
它們光是生存就已經傾盡全力，能離開深淵的一共就五隻鬼，一隻還沒有人形就被陸夜殺死，三隻被焰之祈追到深淵盡頭殺死。
現在外界的鬼，只剩客棧的那個老闆了。
陸夜忽然笑道：“要不要回去跟那隻鬼聊聊，我挺好奇，他在知道這些訊息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
“哇，這麼狠的嗎，殺鬼誅心。”焰之祈露出誇張的表情，縮在陸夜懷裡一副瑟瑟發抖的樣子。
......
這是他們第三次來到這裡了。
這一次，客棧老闆癱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
他是第一隻天帝鬼，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幾個小鬼死去，而自己不僅什麼都做不了，連生命都不保。
跑？有焰之祈啊，怎麼跑？
他絲毫不懷疑，自己就算跑到深海里，焰之祈都能給他抓回來。
所以他放棄了。
“你怎麼一副要死的模樣，我們就沒準備殺你。”陸夜踢了他一腳，他也不生氣，默默坐著。
良久，他終於嘆了口氣，感到心身俱疲：“不殺又怎樣呢，他們都死了，幾十年的努力全部白費。”
陸夜微微皺眉，繞著他看了半天，疑惑道：“你努力什麼了，難道就是無條件培養那群小鬼？”
“你給我閉嘴！！”
他忽然大吼一聲，剛想出手，焰之祈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瞬間將他掐住。
陸夜坐下，露出玩味的笑容：“那群小鬼真是不簡單，連別人的底細都不清楚就敢動手，你可真是個好老師。”
“覺得自己厲害，飄了，你想飄也可以，有我這樣的實力就行。”焰之祈在一旁吐槽了一聲。
短短几句話，卻句句誅心。
是啊，他覺得自己修成天帝，而且還是強大的鬼，根本不把人類的那些天帝放在眼裡，除了焰之祈。
除了焰之祈，他誰也不怕。
然而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偏偏就碰到了焰之祈。
勉強有了生存環境的幾隻鬼，由於他的無下限包容，變得沒有敬畏之心，現在更是要面臨滅族危機。
“我......是我錯了。”他失去了力氣，焰之祈只需要稍微一用力，就能殺死他。
然而焰之祈沒有動手，將他放了下來。
陸夜踢了踢他，說道：“你就這麼放棄啦，鬼的生命多久？你才活了多久？真是廢物，這就要放棄了。”
“去給自己的錯誤買單，鬼還沒死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