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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莫懷揣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不甚平靜地睡了一晚，直到第二天早晨，生物鐘讓他準時清醒,才發現了令人尷尬的一幕。
不知道是不是他昨晚說不出口的想法在心底埋藏了一晚,以至於他一大早的竟然起了生理反應。
一種難言的情緒瀰漫上來，江莫悄悄偏頭,身邊的青年緊緊閉著眼,輪廓鮮明的側臉顯得俊美異常，他見人還熟睡著，不由輕舒了口氣,小心翼翼起身連忙去了衛生間。
他的步伐太快,以至於忽略了在他起來後,青年彷彿暴露了般略有些急促的呼吸聲。
席燁睜開眼，眼裡哪還有睡意，只有一絲殘存的尷尬,他看了眼衛生間僅閉的門,隨即生無可戀地用手背遮住了眼睛。
他為什麼要尷尬呢？因為他也起了反應。
……痛苦面具。
衛生間裡，江莫粗聲喘了喘,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等到終於釋放了出來,他才靠在冰冷的牆上平復著心情。
仔細洗完擦乾淨了手,他不由揉了揉眉心。
除了倉庫那次，他幾時這般狼狽過。
江莫出去的時候,就見青年慢慢悠悠地在套外套。
“……醒了？”
席燁沒有看他,只是略微敷衍地“嗯”了聲。
江莫見此眼底光芒稍沉,他看出來了青年對他的牴觸。
雖然他自詡不是那種會強迫人的人,但心下還是有著說不上來的煩躁。
“既然醒了那你就出去吧。”
話一出口,江莫率先蹙起了眉。
這倒顯得他計較了一樣，可他只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準確的說，對著青年他詞窮了。
席燁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套好外套後就徑自離開了。
這場景就像是兩人默契地把昨晚的那些話不約而同揭過了。
在席燁走後沒多久，陳管家就進來了，他神情恭敬，低聲問道:“主人有什麼事要吩咐屬下去做的？”
“查查他進島之前所有的資料。”
這個“他”指的是誰，陳管家心知肚明，他沒有多問，應了聲便退下了。
江莫猶豫了片刻，走到全身鏡前，脫了浴袍細細觀察起來。
身材勻稱，膚質緊緻，一雙細長的腿筆直。
即便如此，江莫還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
至少……找個小十歲的孩子讓他很有罪惡感。
之後的時間裡，席燁當暖爐都是規規矩矩的，不再俞矩半分。
江莫對此心裡莫名有股氣不上不下的。
他想對人說，你以後不用來了，想當我情人的有不少，我不缺你這一個，但真讓他說出口，他反而更加憋屈。
……大概是習慣了，一時半會有些捨不得換掉了。
上不了床就上不了床吧，旁邊看著也不錯，能暖床就行。
“扣扣扣。”
“進。”
江莫看到進門的是陳管家後，就猜到對方是查到什麼了，不由問道:“怎麼樣？”
陳管家神情難得有些遲疑:“江二他……幼時的生活軌跡竟然沒有一點痕跡。”
乾淨得就像是有人特意抹去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