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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子甲,頭戴鐵纓盔,披著厚實的羊毛斗篷,很是英姿颯爽。
楊廷麟不由得在心下暗歎“好一個少年英傑,邊鎮虎將!”。
張誠聽到督臣盧象升,介紹他身旁之人就是楊廷麟時,心下一驚。
楊廷麟他是知道的,在原本的歷史中,楊廷麟在此次清兵入塞時,上疏彈劾兵部尚書楊嗣昌,被詭薦為兵部職方主事,派在盧象升軍中贊畫機務。
不久,盧象升戰死賈莊,楊廷麟因奉使在外,倖免於難,當九死一生的楊廷麟上疏,報告盧象升軍中曲折時,楊嗣昌又責其欺君罔上,貶秩外調。
後李自成攻陷京師,楊廷麟慟哭不已,遂於江西募兵勤王,接著清軍南下,楊廷麟離家奔贛州,招集四方忠勇義士,組織了一支數萬人的抗清隊伍,終因寡不敵眾,以身殉國。
南明永曆二年,桂王追贈楊廷麟為少保新淦伯,諡號文正。
張誠心生敬意,躬身拜道:“張誠,拜過翰林楊老爺。”
楊廷麟笑著說道:“什麼翰林,手不縛雞,空耗國帑,倒不如似你這般,殺場用命,為國殺奴。”
未待張誠出言,督臣盧象升就拉著楊廷麟步向飯廳而去,張誠只得隨在他二人身後,一起步入飯廳。
在飯廳內,早有幾名督臣盧象升的幕僚相候,等著陪楊廷麟共同用飯。
張誠本想坐在末首位上,怎知那翰林楊老爺卻非要拽著他,陪坐在身畔,張誠無法,只得挨在楊廷麟身邊坐下,引得幾名幕僚羨慕不已。
席面並不豐盛,山珍海味自是沒有的,卻也說得過去,大家沒有談及對虜和戰之事,只是隨便聊聊朝堂上那些無關緊要的趣事。
唯楊廷麟對張誠馬坊殺奴一戰非常關注,借吃飯的時候,不斷詢問著此役的每一個細節,還每每點頭表示讚許,看向張誠的眼神,也逐漸起了變化。
飯罷,盧象升又請楊廷麟進內室詳敘,張誠便知趣的告請離去,楊廷麟也只是想見見這位殺奴英雄,此刻人也見到,馬坊之戰也詳細詢問過,便沒有攔阻。
待張誠離去,盧象升便請楊廷麟進入內室,二人坐定後,他鄭重地問著楊廷麟道:“伯祥兄,國事舉日唯艱,雖不敢說國朝三百年江山,會葬送於我輩手中,但眼前這情勢,確已十分危急。你可有何良策嚒?”
楊廷麟默然片刻,方從嘴角露出來一絲苦笑,說道:“我本還有一個備選的愚見,可總覺得說出來,大人也未必肯採納,就算採納了也不好去執行,還是不說為好。”
“兄臺有何高見?快請說來。”盧象升卻是急切問道。
楊廷麟信心滿滿的對盧象升說道:“我以為,大人或可引兵南行,誘使東虜一路追擊,至畿南三府之地界,再號召三府士民,則不但糧草無匱乏之虞,兵馬亦將會四處雲集。
公曾治理三府,百姓至今銘記公恩,畿南三府父老必能聞風響應,助公共御強虜。
此舉於畿南三府士民,既是救國,亦是保家,定會執干戈為公前驅。”
盧象升搖搖頭,苦笑著說道:“伯祥兄,你這高見確是可行,此我心深知。然此事,我卻不可去做。”
“唉,我也知此事兵行險著,恐為廟堂上弄權之人所誣,然若戰事真不可為,公當愛惜自身,為國朝存有用之軀。”楊廷麟言語中,極為懇切的對盧象升說著。
說完,他的目光注意到牆壁中間掛著的關公像,像旁是盧象升親筆寫的岳飛《滿江紅》,字型娟秀而遒勁。
下面署的日期,就是昨天,除陽文“象升”圖章,還有陰文閒章:“大夫無境外之交”。
楊廷麟勉強一笑,說道:“即便嶽武穆今時復生,恐也難展雄圖,空自憑欄長嘯,壯懷激烈吧。”
盧象升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