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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的行事風格真讓本太子佩服。”
正欲扭身離開,一陣風起,太子的目光與梅林中央的拓跋湛一擊膠著,漸漸勾起了唇角,非但沒有尷尬之感,太子只覺快感充盈,方才男女之事也不抵此刻。
他不動一瞬的緊盯拓跋湛,想將他的憤怒、羞愧、怨恨統統收入眼底,他汲取這些情緒膨脹內心的需要,這是他所渴求的。可他有些失望,應答他的只是一雙淡然無雙的眼眸,那樣若有若無的情緒,激怒了他。
“梅林白雪,玉臂雪胴,如此風流之事,不想九弟一聲不吭的也一塊參與了。弟弟別惱,你我既是兄弟,九弟有心無力的事兒,做哥哥的當然得幫一把忙。”
“賤內蒲柳之質,不想太子垂愛,臣弟自當敬獻”
拓跋湛淺淡開口,薄唇無色,像是沾染了些病氣,唇型雖美麗,但毫無血色。這樣卑躬屈膝,令男人蒙羞的話,他卻用了一種不卑不亢的語氣。他清冷的掃過正垂著頭,手忙腳亂整理衣衫的王妃,一瞬悲憫嘲諷一閃而過。
太子陰鷙的眯了眯眼,冷笑一聲,將手背到了身後: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哥今個兒穿了你的衣服,改日還你一件”
此言一出,倒是九王妃傻了神,她雖然沒有煊赫的母家,但好歹也是名門閨秀,明媒正娶,由皇家賜婚嫁進的九王府。這三年多,九王爺將她束之高閣,雖然衣食無缺,但卻從不肯碰她。女人的美色年華轉瞬即逝,更深露重的寂寞,滲透在九王府磚瓦縫隙中,她怎麼會甘心如此度過一生?千方百計之下,終於將自己交給了太子爺,可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他口中一件可丟可棄的衣服?
九王妃嚶嚶啜泣,她羞愧伏地不敢再看她已背叛了的夫君,更不敢要求面前的太子情郎,去兌現剛才同赴巫山時許下的諾言。
太子趾高氣揚的離開,這一皇家糗事,也沸沸揚揚傳入市井。
東宮太子與九王妃當著不能人道的病王爺與梅林野合,如此這般,那般如此,不堪入耳,版本林立。
雖說這事最丟臉的莫過於九王府的拓跋湛,可惜人九王爺行事低調,奪妻之恨愣是雨打芭蕉,水痕無究,偌大的王府雖也是竊竊私語,可是並沒有異於平常之處。
他的九王妃依舊錦衣玉食,榮華富貴,好好的奉在後院之中。
然而,真正如沸水油煎的是那早年就定下太子婚娶的丞相府,隨著佳期日近,聘娶嫁儀的準備也湊上了日程,可突然出了這樣的醜事,真當如當頭一盆髒水,讓未過門的太子妃顏面盡失。
最過離譜的還是滿京流傳的那句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今日穿了你的衣服,明日便還你一件”
堂堂儲君幹出這樣的禽獸之事,竟還有臉說出那樣的話,未來老丈人聽聞後氣得半死,連早朝也推了去。
女人如衣服,這是何意?難不成也要把太子妃送去九王府,供人玩樂一把,已示兄友弟恭,同袍同妻麼?
荒謬!簡直荒天下之大謬!
姜檀心聞訊趕來的時候,已近暮色,清晨她替夫人前往京郊皇覺寺焚香還願,下山後這一路的茶寮地攤,酒館街肆,談論的都是太子爺強霸九王妃的傳聞,汙耳不堪。她深知已馬大小姐的脾性,不鬧得後院人仰馬翻,她是絕不會罷手的。
心中急切之下,姜檀心捨棄了軟轎,問人僱借了馬匹,一路揚鞭趕回相府。
黑雲壓境,沉甸甸的蒼穹,被城樓高佇的角樓劃破一道口子,斜斜漏下幾絲雨線,冰涼帶著些許霸道,寒雨將至。
此時的丞相府井然有序的點起了戳燈,半透明的薄片上的“馬”字,儀態威儀,仰首凜凜訴說著這家人的門第煊赫,詩禮簪纓。屋翎皆用筒瓦泥鰍脊,門欄窗牖,水磨群牆,白石臺磯,也均按官階禮制鑿案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