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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年：「爸爸，你認識他嗎？」

文查依然溫和地微笑，「是舊人的兒子。」

舊人的兒子。

諷刺又好笑。

厚重的情緒壓抑得他呼吸不過來，晝冬用了極大的力氣才沒讓自己失態。

他挪動腳步，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

神色緊繃，他退後一步搖頭，聲音發啞：「抱歉，先生，我不認識你。」

文年敏銳地發現文查和晝冬之間的不對勁。

他看看文查，又看看晝冬，突然想到他小爸爸曾經和他說過的，關於父親的前妻。

該不會…！

晝冬就是那賤人的孩子？

文年揪緊手指，面色變得很差。

晝冬的態度鮮明地劃清他們之間的關係，文查求之不得。他偽善地笑：「抱歉，那可能是我認錯了。」

同事看出晝冬的異常，明白自己可能好心辦壞事，連忙替代晝冬把文年文查領了進去。

文年文查走遠，晝冬才鬆下肩膀，他咬唇忍住眼淚。

不要哭，晝顏一定也不希望他哭。

他不能讓晝顏失望。

晝冬肩膀抽動，強忍著把眼淚憋了回去。

他的哭泣沒有任何用。

不能哭。

晚上21:23。

戚霽處理完最後一份工作，就開啟光腦想要聯絡晝冬。

工作帳號密密麻麻的訊息調出，戚霽裝作沒看見，目不斜視地切換到了私人號。

私人號只加了晝冬。

一開始戚霽只是想把晝冬放在特別的分組裡。因為他的工作帳號人很雜，形形色色的人都有，他不想把晝冬和這些人混為一談。

因此他想到了他快要落灰的私人帳號。

工作帳號是軍隊發給他的，嚴格來說，私人號才是他的第一個光腦帳號。

因為感情淡漠和被人詬病的低情商，戚霽沒有玩得好的同事和朋友，因此他的光腦的私人號一直都是小號一般的存在。

但現在，小殭屍有了第一個好友。

也許是有了要見的人的原因，戚霽第一次體會到了下班的雀躍。

似乎每回下班下屬蹦蹦跳跳的步伐也不是這麼難以理解了。

雖然以往，戚霽以為這是發病了，還真誠地建議過對方去軍醫那邊看看。

【戚霽：晝冬，我下班了】

【戚霽：你呢？你在哪裡，我可以過去等你】

【戚霽：[乖巧等待jpg]】

在一部分猛男alpha的建議下，戚霽學會了用顏文字聊天，這樣據說會可愛、討人喜歡一點。

戚霽邊發訊息邊往外走，還企圖巧妙地避過一個想給他找工作的下屬。

下屬：「……！」

戚霽：=o=？

下屬：狂奔jpg

戚霽：=o=！

走廊展開一場追逐戰。

下屬：「戚上將，你別跑啊！！」

「這是研究院那邊的送來的機甲圖紙，你今天就得看看！！！」

「這是你自己機甲設計圖！！研究院那邊要你明天就給答覆啊啊啊！！」

最後還是戚霽帶上了圖紙。

下屬太拼命是什麼體驗？

被迫加班的體驗。

戚霽幽幽嘆氣，在下屬殷切的目光當中拿著圖紙前往晝冬給的地址。

——餐廳[古食]，聽張大石說，晝冬就是在這裡兼職。

路程並不遠，二十分鐘就可以到達。

趁著這二十分鐘，戚霽把因為下屬多出來的工作做完了。

到了餐廳門口，戚霽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