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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從鴻福堂回來半年後的某一天,小滿意發起了熱,成宿成宿的不睡覺,也不吃飯,眼皮有些耷拉,卻一直睜著,從不說話的他,一到了晚上,嘴裡卻說個不停,至於說的是什麼,沒有人聽得懂。
這番景象將婆媳二人嚇得魂不附體,待緩過勁來,又抱著孩子去了鴻福堂,
左郎中只說是痴症病發了,需得每日吃藥,半月一次針灸。婆媳二人忙將銀子掏給左郎中,只乞求他定要救救小滿意。
在鴻福堂針灸完,小滿意便退了熱,呼吸均勻地睡熟了。見孩子的病有起色,婆媳二人鬆了口氣,兒媳婦讓她帶孩子先回家,自己去找些合適的活計,能賺些銀子給孩子治病。她點點頭也十分贊成,左郎中的醫術雖好,診費卻很高,小滿意的病是一場持久戰,她們二人是得多掙些銀子。
誰料這看似很平常的一別,便再也沒有見過兒媳婦,好好的一個人,像人間蒸發了一般。
旁人知道此事,皆是搖頭嘆息。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小滿意的病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家裡又只有一老一小兩個婦人。及時抽身,對於一個年齡還不算大的女子來說,換個地方生活,再找個人嫁了,總比待在這裡填窟窿強。
自此,她便一個人將小滿意拉扯至七歲,不惜變賣家當,也要給孫子治病。
可本就是普通人家,又怎麼經得折騰呢,如今隻身一處破舊的容身之所,她實在沒有東西再賣了,沒有銀子,就沒法給滿意治病。
今日她聽得瓊衣坊門前有郎中義診,不用銀子也能看病,便想來試試。
小夭得到她的回答,將視線落在滿意的耳後,與額頭一樣,耳後也有青黑色的紋路,只是顏色尚淺。
還有救!
小夭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來得及,若是耳後的紋路也如額前一般,便是她也沒有辦法了。
同時她對那鴻福堂的左大夫又多了幾分質疑。
永安鎮人人都說他醫術了得,可這分明是失魂症,他卻說是痴症。
竟還直言治不好?
有意思,實在是有意思。
“奶奶,我需要為他針灸。您且等我一下”小夭看了看四周沒有合適的地方,只能借蘇玉瓊的地盤了。
進瓊衣坊後院,小夭找到了正在埋頭刺繡的蘇玉瓊:“蘇掌櫃,能否將你一樓的一間雅間借我用用?”
蘇玉瓊纖巧的手捏著針在繡架上穿梭遊走,眼睛都沒抬起來看她:“你直接用便是了,店裡的小工我都與他們說過了,你是我瓊衣坊有名無實的二掌櫃。”
有名無實?
小夭挑挑眉,學著李蓮花彎腰對著蘇玉瓊作了一揖:“如此,那便多謝掌櫃了。”
蘇玉瓊抬起頭忍著笑白了她一眼。
醫治的地方搞定了,小夭背起藥箱,領著老奶奶與小滿意進了瓊衣坊一樓的最後一間雅閣。
將小滿意抱到床上,小夭取出銀針,將針施在了百會、神闕、關元、三陰交等穴位。
“兩刻鐘後取針。”
小夭轉過頭看向老奶奶,問道:“奶奶,您給我說說滿意的具體情況。”
看見孫子躺在床上,像之前一樣做著針灸,老奶奶連日來緊揪著的心總算放鬆了些,便將自家情況娓娓道來……
總結下來就一句心酸的話:麻繩偏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聽老奶奶說完,小夭看著時間差不多,將銀針取了下來。
“徐奶奶,明日這個時候,你再帶滿意過來,我要連續為他針灸七日,他便會像常人一般正常睡覺,只是針灸完他需要服藥……”小夭想了想徐奶奶家的情況,又道:“正好我過兩日需要去採藥,一同採回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