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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讓人帶著孩子在我的院子,沒讓過來。”子墨的娘回答,我得到這個回答,鬆了口氣:“我等會兒會進去陪子墨,你們都在外面,我先去準備一下,趙大夫,你跟我來一下。”我對著趙子明說。
趙子明跟著我出來之後,我看著他,深深的吸口氣:“子墨這病是狂犬病,是那個咬子墨的病人傳染的,你先派人將那個病人控制住,不能任他再傳染他人!”
“那個病人已經死了。”趙子明憂鬱的說。
“派人去和他家裡的人說,屍體火化或深埋,不能用手直接接觸,要帶上手套,帶的手套用後要燒掉,不能再用。你去吧!”我不能眼看著疫病流行。
“那子墨會怎麼樣?”
對於趙子明的問題。我早有答案,也許他心裡也有答案,只是我們誰都不願面對。我只能對著他搖搖頭。
隨後我去找春花,讓她給我做了一個簡易的隔離衣,我穿好,戴好帽子,口罩,手套,我要進去,不僅是我知道如何隔離,避免被傳染,我更知道子墨的時間不多了,這時,他一個人在裡面,一定會害怕,死亡本就令人懼怕,而狂犬病人會讓人更加害怕,我要陪陪他,陪他度過人生最艱難的時刻。
我來到子墨屋外,對著下人說:“把門撬開,或者把窗戶撬開。”我不會對著子墨叫喊,讓他開門,子墨這時對任何刺激都會害怕。而且他即使能開門,知道是我,他也不會開的,我知道他的想法。因為如果裡面是我,我也是如此,希望自己不能再傳給家人。
還好,門被撬開了,我攔住子墨爹孃:“你們都不能進去,可以在外面等著,子墨有我陪著。人多會刺激子墨,他會更加痛苦,門不要大開,裡面不要進光,子墨會怕光、怕聲音、怕水。你們一定要聽我的。”一邊的趙子明見我這麼說,就讓人拉住自己爹孃。
我輕輕的進去,隨手將門虛掩上,看到子墨一個人蜷縮在被窩裡。我的心撕裂般的疼痛,我不敢上前叫他,只是呆呆的看著他一個人蜷縮在那,他那樣一個自信儒雅的大夫,一心向醫的大夫,如今就要走到生命的盡頭,雖然生老病死是我們每個人的歸宿,但是即使面對死亡,我們也希望自己最後能走的有尊嚴,有親人陪伴,而不是這樣絕望、恐懼、痛苦的離去。老天!你沒良心!子墨這一生行善積德,卻落得如此、如此下場,人都說,天若有情天亦老,老天,你果然無情!
子墨,我來陪你了,別怕,我會陪你走完最後的路,子墨!子墨!
子墨似乎感覺到我的呼呼,慢慢的露出他的頭,我已是淚流滿面,幾乎不能認出他來,他的臉早已看不出來了。鬍子長長的,臉極度消瘦,幾乎只剩下了皮包骨頭,沒有一絲光澤,有的只是無盡的灰暗。
“子墨,我是小雅,我來陪你,好不好?”我慢慢的跪在他床前,輕輕的、輕輕的說著,害怕驚了他。
“小雅,是你嗎?我還沒死?”子墨的話差點讓我放聲痛哭,我可憐的子墨就在這慢慢的等死,這是怎樣的絕望?
“子墨,你現在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
“小雅,你走吧,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就快了······我不能傳染給你,對不起,不能陪你一起到老了······小雅,我走之後,能不能把洛平、洛安給我爹孃帶,我怕他們受不住······有孩子陪著,他們也有個安慰,行不行?”子墨費力的說著臨終遺言,我含著淚點頭,讓他放心。
“子墨,怕死嗎?”我輕輕的問。
“不怕,就是捨不得你們,你快走吧!”子墨催著我語氣尤其急促,呼吸紊亂起來。我一驚,這麼快,剛剛還能說話的,剛剛是子墨迴光返照?我既然已經知道子墨已經不可避免即將離去,於是我坐過去,將子墨抱在懷裡,希望他離去的時候有些安慰。以前林妹妹死在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