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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盧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到她屋裡一看桌上的菜眼角帶了點點笑意,「看著賣相一般呀。」
「那我第一次做嘛,只能保證味道,賣相就顧不上了。」杜若低頭不好意思笑笑,拉他坐下遞過筷子去,「我知道你手藝不錯,但現在你是我的病人,我也想讓你嘗嘗我做的。」
高湛盧夾起一筷菜餵進嘴裡,眉舒緩開來點點頭,「不錯,味道很好。」
杜若微微咬唇笑吟吟道:「真的啊?」
「不信你自己嘗嘗。」高湛盧又夾起一塊肉餵到她嘴邊,「你下午說要處理的事情就是這個?」
「嗯。」
杜若嘴裡嚼著肉兩腮一動一動的像極了山裡機靈的松鼠,高湛盧被自己心中這個聯想逗笑,看她唇邊沾著一點油順手給她擦了擦,「看看,還說自己不是小朋友,多大的人了吃飯還能弄到臉上。」
杜若索性抿著嘴微微抬起下巴由著他略有些粗糙的手指在她唇邊擦拭而過,她已然願意承認,在他的身邊做一個小朋友,也未嘗不是她的幸運。
吃過飯兩人一起去把碗筷送還給秀秀順便散步,杜若把種植基地刺繡工作室和養殖場一一指給高湛盧看,她本不是喜歡炫耀自己羽毛的人,但在他面前又不同,既然是小朋友,便要把自己最珍視的糖果分享給最珍視的人。
「你剛來的時候,我還的確小看了你。沒有想到,這麼短的時間內,你真的改變了這裡。」高湛盧左手牽起杜若的手,右手揣在包裡,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杜若重心微微□□靠著他的臂,兩人掌心間似有一團火,從手心一直燃到她胸口處跳動的位置,「雖然我因為哥哥而來,但是我想我會感激這裡。我學到了很多,更得到了很多。我從前覺得,有些口號只是口號,現在忽然又明白,我從醫院來,跨越的是兩個世界。那裡是絕對的現實主義,生死,病痛,以及人性。這裡卻是理想主義交織著浪漫主義,是一個偉大時代下的新神話故事。」
高湛盧點一點頭,「新時代的愚公移山,有志者,不以山海為遠。」
「我喜歡這個比喻。」杜若眼角眉梢間俱是笑意,她願做一個愚公,在這大山之間讓天塹變通途。
兩人站在高處,在淡淡夜色下那條八一路上路燈星星點點猶如螢火,杜若仰頭看他一眼又笑吟吟把頭靠在他臂上,「垚山村的故事裡,永遠會有你們留下的痕跡。」
不同身份,同一戰場;不同方法,同一信仰。
不是殊途,也能同歸。
高湛盧攬住她輕輕摸摸她已經長長的頭髮,他也在不知不覺中習慣這樣這一動作,相比於她,他們做的都顯得有些微不足道,「若若,你做的很好。」
他們之前總習慣以對方職務相稱,除了在奶奶葬禮那一次,這好像是他私下裡第一次這樣叫她,杜若轉頭看著他認真的眼睛於是自己的眼睛也滿是認真,輕聲叫他的名字,聽他答到又笑,「我們像在一起很久了的老夫老妻。」
「除夕那天,我有想過,如果我有一枚戒指,我會向你求婚。」他坦誠得有些直白。
杜若眨眨眼睛,這兩個字聽起來遠沒有她想像中那樣陌生,他的坦誠也並沒有帶給她額外的失望或別的負面情緒,但她幾乎是隨著自己心底的聲音問道:「你知道如果這個詞語特別的沒有意義。為什麼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沒有那枚戒指?」
高湛盧輕輕吻她的額頭,鼻尖,嘴唇,而後看著她的眼睛,「因為覺得這件事,應該在一個更正式莊重的時候來說。」
「我覺得我和你應該想的是一樣的。」杜若抿嘴笑笑,伸出尾指,「垚山村脫貧摘帽的那天,我等你來求婚。」
「好。」
尾指與尾指相勾在一起,天上一顆星星作證此時此地的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