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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安遠就和神農一樣,開始了嘗百草的過程,可惜他沒有透明的肚子,也沒有命名權,光喝卻不知道名字。那人倒是也說過,可惜太囉嗦他也記不住。
這次的酒倒是很合安遠的口味,甜甜的,很清爽,只有一絲絲酸,卻不澀嘴,最妙的是那一點點微微的氣泡讓口感變得豐富起來。
這有點像是宋知非那個人,什麼都恰到好處,可能不是最好,但是合自己心意。安遠抬頭看了看陰暗的夜空,沒有星星,沒有月亮,也沒有一絲風,想今天可能又是個不眠夜。
他今天是有點煩躁的。
公司的事情頗為不順,他從高中來到這個城市夜夜都想逃離,可是又不得已要紮下腳跟。
當學生的時候努力學習,當職員的時候努力工作,終於在三十歲來臨之前讓他抓住了機遇,自己出來開了一個小小的公司,雖然收入不多,但是也夠忙碌的,做不到像大老闆那樣地指點江山,他這種江州遍地的小作坊的老闆也只能親力親為。
中午的飯局喝得其實有點多的,甲方居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學,雖然只是助理,但是看得出混得很是得意。酒桌的場面自然是交杯換盞相互吹捧,本來已經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因為有了那麼一層同學關係而談起來更加地順利。安遠原應該是欣慰且滿足地結束這頓宴請,下午好好地睡一覺算是自己為公司又拉新業務的獎勵。但是偏偏那位老同學在席上提起了宋知非,說他已經結束了在法國的學習回到了國內。
安遠聽得酒也忘記喝,他說:「你是怎麼知道這個事情的?你們還有聯絡?」
同學說:「當然是在校友群看他自己說的,你沒有看見嗎?你小子準是長期遮蔽群的,怪不得我也沒見你說過話。」
安遠有點侷促,他說自己並沒有加群,上次誰讓他加來著,他qq丟了,就沒加成。
安遠謊說得自己都有點臉紅,還好大家都喝得很多,臉本來就是紅的。
誰會來特意告訴他去加校友群呢?安遠在那群本地人當中一直是個異類,學校裡肯與他好好說話的同學本來就少,而安遠自己也是性格暴躁古怪不愛與人交流,哪裡還有人畢業了還記掛他與他聯絡。
老同學倒是沒對安遠的話提出質疑,只說:「這還不好辦,你把號碼告訴我,我一會用電腦拉你進群,裡面全是你認識的,我們還說找個時間大家聚聚,也是年少時候同學幾年。」
老同學提到高中時代加上喝了酒就忍不住說得多了起來,洋洋灑灑,期間還要拉著安遠一起回憶。可是他說的那些事情,安遠都不記得,甚至很多是根本不知道的。
安遠算來也畢業十來年了,本以為自己早已忘記年少時代因為歷史和自身原因帶來的那些卑微的不快,可是現在又都被勾引出來,心情一下子就壞到了天邊。
酒桌也是工作,安遠這點還是知道的,於是也只能強顏歡笑地陪著老同學,更確切地來說是陪著甲方訴說當年的故事。
可是曲終人散安遠回到公司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那種難過的心情卻還揮散不去,他放棄了睡覺這個打算,他怕想以前想得睡不著,他又怕真的睡著了會夢到以前,他再也不想經歷那種被排擠被無視被冷淡的心情,他覺得夠了,足夠了,那三年,他受夠了。
安遠用工作麻痺自己,大量的專心的細緻的工作。最後一個員工也走了,他還是自己給自己加班。點了最後一次儲存,安遠第一次怨恨自己的公司這麼小,只有這點工作,他不得不回家面對空虛的黑夜。
網頁開了又關,酒喝了又喝,安遠毫無睡意。
他覺得自己無聊透頂,回想過去的人生,似乎沒有什麼很高興的事情。
年幼時的貧窮,年少時的愚鈍,年輕時的偏執,異於常人的性向,求而不得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