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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巧的是，肚子也跟著添亂，扭勁疼，想拉屎。
就一邊捂肚子憋著，一邊東張西望。
猛地想起，以前爛泡子裡邊，有個自己和板牙當過茅坑的枯井來著！
碉堡往北，穿過幾個爛泥塘子，有個大水泡。
泡子東側一棵碗口粗大柞樹旁邊，是口枯井。
八成是以前農業學大寨時挖的，多少年後就廢棄了。
原來足有七八米深，丼底積滿水。
不知啥時候被人添進殘土和垃圾，只剩兩米來深。
記得初中時和板牙在那地方玩，為了尋開心，曾經拿偷來的麻繩子，貼井邊柞樹根綁緊，往枯井裡一順。
人縷著繩子，踩井壁石頭縫兒，就能爬進爬出。
玩夠了，要是來屎尿，就拿井當天然大茅坑用。
尿尿好辦，一掏傢伙，居高臨下，可著勁兒嘩嘩，隨便往井裡撒就行。
拉屎麻煩，得並排蹲井沿邊，弓起腰，撅小腚，調準炮口，手按牢地。
邊使勁，邊提防馬失前蹄，連屎帶人掉井裡。
有時候，板牙拉的快，沒擦淨屁股，就提褲子爬起來，嬉皮笑臉湊過來，指手劃腳嚇唬人。
可憐自己動也不敢動，閃也不能閃，只好猛猛轟巴兩下，匆忙結束戰鬥，然後撲去和他嘻鬧。
自從拿枯井當茅坑用，小哥倆嫌埋汰，就不再下井裡玩了。
枯井閒這麼多年，也不清楚，是不是還老樣子。
對，就那去！
牛曉掐亮手機，按記著的方向，順截小土塄子，往枯井那邊急躥。
兩邊還是深淺不一的爛泥塘，長滿枯黃雜草，連牛馬蹄印都沒有。
但挨邊不遠一個小水塘，仍然盈滿清亮水色，顯得與眾不同，又不被人輕易發現。
牛曉清楚咋回事，那裡藏個天然小泉眼，水乾淨清洌。
以前玩渴了，那是天然的供水補給……
走了一小段路，牛曉不經意間瞥見，土塄子邊，爛呼呼的泥地裡，竟然出現幾個大腳印子。
照亮一看，腳印邊的爛泥地，往裡走幾步，赫然有被人用圓形鍬鏟挖過的痕跡。
刨出個一人長，大半米深的坑來，底下露出不少石頭。
——是誰搞啥么蛾子？
東北這旮沓沒有六朝古都，記著就是剛來烏家屯頭一天，也就是昨天，聽板牙閒嘮過，鄉里學校發現過老城牆，好象也不了了之了。
看過好幾部流行的盜墓，牛曉順理成章想：看這奇怪跡象，難道是遠道來的摸金校尉，聽著風來探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