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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幕中,在滴落雨水的聲音中,像兩隻靠在一起的幽靈。
路邊的路燈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雨水穿過金色的光圈時像金子融化滴落,接連不斷,有的是細長的線狀,有點是水滴形狀。
“在看什麼?”
我回神,移回目光,彎了彎眼睛:“看路燈照耀下的雨,那裡……我覺得很漂亮。”
克勞德順著我的目光靜靜看了幾秒,最後乾巴巴地“嗯”了一聲。
我心裡笑死了,金髮酷哥就是沒什麼額外的藝術細胞,也對這方面不感興趣,他現在多半在發愁怎麼轉移話題。
酷哥張嘴又閉上,又張嘴:“現在要回去嗎?”
“哈哈哈哈——”我真實地大笑出聲,但笑著笑著就在克勞德深深的目光中停了下來,我摸了摸臉頰,“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克勞德眼神複雜,低聲道:“這是你今天第一次對我笑。”
我……我笑不出來了,說這些幹嘛呢。
乾咳一聲,我轉移話題:“剛才在神羅裡,謝謝克勞德又保護了我。”
與我聯絡最深的幾個人都在那裡,卻只有他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而且在明知道對手武力值奇高時,一步也不退地擋在我面前。
他對我真的太好了。
好到我開始有一點接受了現實,接受我和克勞德只能當朋友的現實。
這個過程或許需要幾年,十幾年,幾十年,或許到我死亡才會結束,畢竟我對克勞德那種熱烈的情感,需要漫長的時間來熄滅。
而克勞德聽完我說這句話,他一臉“這不是理所當然”的表情,但很快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偏過頭去不再看我,這讓他的聲音也悶悶的:“……你不是不讓我說‘保護’嗎?你自己還說。”
我啞然失笑,他還記著我當時罵他的“仇”呢。
金髮美女說完安靜了一會兒,又很快裝作不經意目光掃過來,想來看我的表情。見我神色輕鬆,他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放過了手上那截可憐的傘柄,後者在大力下都快要裂開了。
他真的好可愛啊,雖然不是我的,但是也依舊像星星閃爍在我的世界中。
我並不揭穿他,只是笑笑:“雨好像小一點了?先送你去車站坐車吧,我還要去二手市場買打字機。”
克勞德擰著眉轉過頭盯我:“你要一個人去?”
一個人有什麼奇怪的?
我眨眨眼:“對啊。”
他剛剛舒緩的臉色變得和頭上的天氣有得一拼:“……你不讓我一起嗎?”
我衝他笑了笑,又低頭邁過腳下的水坑:“不用啦,克勞德應該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
“……對。”
克勞德將那個“對”字咬得特別重,一副即將抽出毀滅劍砍我的模樣。
我迷茫:“啊?怎麼了?”
酷哥手臂上的肌肉鼓起,線條明顯流暢,但他的表情除了生氣還有些委屈……我不會認錯,他的嘴角確實微微地下撇,小孩子模樣。
克勞德把傘塞到我手上:“拿著。”
我愣愣地接過,此時傘外已經是綿綿細雨,不打傘也問題不大。克勞德長腿一邁,跨出去悶頭就往二手市場的方向走。
我“誒”了一聲:“我自己可以的。”
“才不是!”金髮酷哥的聲音真的可以用氣急敗壞來形容,他連後腦勺都寫滿了“無能狂怒”,半響補充一句,“……我想起我也有東西要買。”
我:“噢……”
鑑於克勞德在說完那句話後,他又莫名地陷入了生悶氣的氛圍中,我倆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沉默地來到了市場中。
他是個不愛說話的性格,本來我倆相處就多是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