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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只把他當作我的師父!”
小夭無力地閉上眼睛,覺得自己的喉嚨好似被扼住,喘息都困難。
瑲玹說:“以前師父一直對我說,‘你無須感激我,這是我欠青陽、阿珩和你爹的’。我從沒當過真,反而覺得師父光風霽月。直到我登基後,查出這些舊事,我才真正明白了,師父一點沒說錯!”
小夭清楚地記得,赤水河上,她叩謝父王的救護之恩時,父王也清楚地說:“這只是我欠青陽、仲意和你孃的。”
“小夭,我沒有忘記他是我師父,可我也沒有辦法忘記……小夭,還記得那把匕首嗎?”
“舅娘用來自盡的匕首嗎?”那把匕首,讓瑲玹夜夜做噩夢,他卻非要日日佩戴。
“嗯。”瑲玹譏嘲地笑著,“那把匕首是師父親手鑄造,送給我爹和我孃的新婚禮物,娘卻選擇了用它自盡,娘死時,肯定恨著師父。”
“你是因為恨他才攻打高辛嗎?”
“不是!他於我而言,恩仇兩清,他是高辛王,我是軒轅王,我做的決定只是因為我是一國之君。”
小夭說:“那裡有和你一起長大的蓐收、句芒,有你看著出生長大的阿念……瑲玹,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感受?”
“蓐收、句芒他們是男人,即使和我對立,也會明白我的決定。阿念……大概會恨我。小夭,我沒想過他們的感受,也不在乎他們的感受,但我會承受一切結果。”
“既然你不在乎我們的感受,那你走吧,我不想見你!以後小月頂也不歡迎你來!”小夭跑進內室,撲到榻上,用被子捂住了頭。
“小夭,小夭……”瑲玹拍著門,門內再無聲音。明明一掌就可以劈開門,他卻沒有膽量強行闖入。
瑲玹的額頭無力地抵著門,輕聲說:“我在意你的感受!”所以,才將本該三年前發生的戰爭推遲到今日,才寧可讓高辛王猜到他的用意,也要先斬斷高辛王和小夭的父女關係。在這個決定後,是一場更加艱難的戰爭,是無數的人力、物力。
瑲玹不敢進去,又捨不得離開,只能靠著門,坐在地上,迷茫地望著夜色深處。
不管面對任何人與事,他總有智謀和對策,現在卻腦內一片空白,什麼都思考不出來。反倒想起很久遠前的事——
他和小夭剛見面時,相處得並不好,雖然他是個男孩,打架卻打不過刁蠻的小夭,他還玩了點小心眼,想趕走小夭。可漸漸地,兩人玩到了一起。爹孃離開後,小夭夜夜陪伴他;他做噩夢時,小夭會親吻他的額頭,發誓說“我永遠和你在一起”,他不相信地說‘你會嫁人,遲早會離開我’,小夭著急地說‘我不嫁給別人,我嫁給你,不會離開’。
從五神山到軒轅山,從軒轅山到神農山,小夭陪著他一步步走來,無論發生什麼,無論他是什麼樣子,她都堅定地站在他身邊。禺疆刺殺他時,是小夭用身體保護他;密室內戒除藥癮時,是小夭和他一起熬,寧可自己受傷,都拒絕了金萱的提議,絕口不提用繩索捆縛他,她明知道,只要她提,他會答應……
夜深了,小夭以為瑲玹已離開,推開了窗戶,默默地凝望著夜色。
瑲玹猜不到她在想什麼,是想起了她幼時在五神山的日子嗎?
兩個人,一個縮靠在門前,一個倚靠在窗前,隔著不過丈許的距離,凝望著夜色,風露一通宵。
東邊露了一線魚肚白,瀟瀟踏著落葉從霧氣中走來,面朝著屋子跪下。
小夭以為瀟瀟在跪自己,忙抬手要她起來,卻聽瀟瀟說:“陛下,請回紫金頂,大臣們就要到了。”
小夭愣住,眼角的餘光看到瑲玹走出來。
他竟然在門外枯坐了一夜?小夭低著頭,不去看他。
瑲玹也未出聲,躍上坐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