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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花時間，我傻的不透氣行了吧?&rdo;
這次是莫菲主動&ldo;啪&rdo;地一下掛了手機。她灰溜溜地往回走，還是乘那輛計程車，但與來時的心情大不相同了。她深深自嘲：已經扔進去80塊，再扔80又何妨?大不了這個月的生活費沒了，再掙唄。只是自己太慘了，連面都沒見上。你對他這麼付出值嗎?莫菲滿心失望，摸摸口袋裡的錢，還付得起出租費，若連這點自尊都沒有了，自己不如跳車算了。
邊西省有好幾個看守所，叫方菲的女人究竟關在哪個看守所呢?莫菲和和平先從省廳查起，逐級查詢。三天之後，終於從沙石市看守所找到了方菲。她是一個月前被沙石市治安大隊在河濱公園附近交易抓獲的，當時從她身上還搜出10支手槍。
莫菲和和平趕到看守所，出示相關的證明後，等待詢問方菲。不一會兒，一個40出頭模樣，面板細白，大眼睛，但身段看上去十分性感的女人出現在審訊室。她的雙手被手銬銬著。初見到他們，她有點摸不著頭腦，但只過了片刻，就笑吟吟地表現出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和平開門見山地問：&ldo;叫什麼名字?&rdo;她一撇嘴說：&ldo;姓方，叫方菲。&rdo;和平就問：&ldo;什麼時候到沙石市的?&rdo;她不耐煩地說：&ldo;行了，不用問了，我知道你們下面要問我什麼，不就是問我在這兒的生活來源嗎?我不告訴你們。和平把拍著10支手槍的照片扔到她面前說：&ldo;這得問你，把這事說清楚了。&rdo;她突然脾氣火爆起來，音調也升高了八度：&ldo;問什麼事兒?我這人有啥說的?&rdo;和平心平氣和地說：&ldo;哎呀別生氣呀。&rdo;她眼一瞪說：&ldo;我咋的?我老這樣，我連跟我媽說話也是這樣，但我這人嘴好心好。我不騙你，我老生氣。&rdo;和平問道：&ldo;那你跟別的人說話也這樣嗎?&rdo;她辯解道：&ldo;別的人呀，我在單位也老生氣。看到這個不幹活，那個偷懶，我老生氣。我把警察氣得不得了，操，到醫院一查，甲狀亢，不正常，甲狀腺，癌!割了三次。回來了體檢子宮，一檢查，我說我他媽的人倒黴，子宮瘤，卵巢又摘了，我他媽的是赫赫有名的垃圾。&rdo;和平同情道：&ldo;噢，你這種情況了，想開點。方菲一揚脖子說：&ldo;我沒事兒。&rdo;和平忙迎合她說：&ldo;嘿，看上去身體棒著呢。&rdo;她便自吹道：&ldo;咱這人，看見一個老太太趴在地上，儘管她裝的，只要跟咱要錢，我兜裡要是有兩毛，我就給她。這倒無所謂。我肯定是善良，咱也不壞呀。你們卻把我這種老百姓，弄到這兒來，我操你媽，我能不生氣?&rdo;和平慢悠悠激她說：&ldo;這樣活著還不如痛痛快快地拉倒算了，一了百了，是不是?&rdo;她嘆口氣，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命運，說：&ldo;唉，一了百了!&rdo;和平問：&ldo;你平時得吃飯，都是怎麼掙錢呀?&rdo;她嗓門又提高了，反問：&ldo;掙什麼錢呀，我一分沒有。&rdo;和平說：&ldo;聽說，你還挺能喝的?&rdo;她嘿嘿一笑說：&ldo;那是原來，你明白麼?我父母離婚了，把我判給母親了，我姥姥70多歲帶著我，不容易，到我這兒呢，婚姻又不美滿，原來又沒有錢，我看到別人有錢，我心裡不平衡。我本來想，算了，這麼過下去能過得長，也行，但我又一想，操他媽的，只要有錢，管他三個五個的，管他讓我幹啥呢，我都幹。操他媽的我都40歲了，想當年我18歲時，漂亮的時候，我遇到的是窮光蛋，也沒轍。&rdo;和平聽到這兒也嘿嘿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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