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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沒有猜錯,你師父的那位故人,便是我嫡親的叔父。”華歆看著凌奕一字一句說道。
“什麼?!”凌奕一驚,看著華歆道:“你華家嫡系血脈,不是隻有你和你父親麼?”
“華家負神算之名,卻到底是凡人,洩露天機又怎會毫無報應?雖說得上古天神庇佑,但到底是血脈單薄。”華歆苦笑了一下,撫著鬢角有花苞的地方繼續說道,“當年先祖定下家規,有花苞者方為少主,也是怕族內為了家主之位相殘,讓本就單薄的血脈斷了傳承。只是到我父親那一代,華家卻多了個二公子華歲。”
“我自小便不曾見過他,府中也沒有人同我說起過,仿若這個人本就不存在一般。我就這樣無知無覺地過了七年,直到你將那玉牌送至華府,我詢問府中老人,才知道我原來還有這樣一個叔父。”華歆說著,苦笑了一聲,“我當時好奇,便去問了父親,不想父親卻告訴我,讓我不要追查此事。只是我的性子,也從來不是個乖巧聽話的……”
華歆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而後我去問了族中幾位長老,又翻閱了族中的大事記,才知道我的叔父居然殞命於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那不就是你……”凌奕一時啞然。
“是我降生的前一年。”華歆點頭接了凌奕的話,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母親出身華家外門,雖算不得什麼名門千金,但是自小卻是衣食不缺,嫁給父親之後更是一家主母,可是我自小她便體弱,莫說冬日了,就連盛夏,也是湯婆子不離手的。我道她是自小多病,可是後來卻在母親的嫁妝中發現了佩劍。若不是習武,又怎會帶了佩劍當嫁妝,既是習武,又怎會體弱多病呢?”
“此事古怪,父親又不准我追查,我花了這些年,翻閱了族中各種記事和賬本,終於知道,在我出生前一年,我叔父離世的那一年,朝廷曾派人來過一趟華府。”華歆抬眼看了一眼凌奕,又底下頭去,“好巧不巧,他們走後三月,我便失了叔父,其後七月,我母親早產,將我生了下來。而我……”
華歆說著,露出一抹笑容,卻沒有繼續說下去。
而華歆,卻生下來便沒有了靈力。凌奕看著華歆的笑容,心下有了計量,他握著華歆的手,低聲安慰道:“澤安……”
“阿奕,我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華歆的聲音低低的,卻讓凌奕疼到了心裡。
“你想如何?”凌奕看著華歆,開口道,“你既到了京城,想必已經知道了些什麼,有什麼我能幫的,說於我便是。”
“我來京城,不是為了這事。”不想華歆卻搖了搖頭,抬眼看著凌奕道,“我來京城,是因為我聽到了一個訊息。”
“嗯?”凌奕聞言一挑眉,等他繼續說下去。
“尚書令羅業,半月之前辭官,告老還鄉。”華歆看著凌奕,勾起一抹似有非無的笑容,“聽說,你那二弟凌瑞,不日也要來京城省親了?”
“是。”凌奕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他自小便在凌陽,此次我奉旨如京受封,他便吵著要跟來。父親念他從未見過京中的外公,便也許了,只說讓我照顧一二。”
“如此向來,這丞相的病也該好了。”華歆一曬,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狀似無意地說道:“盛夏京城炎熱,不知西北如何?該是比這裡涼爽些吧?”
凌奕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說。
華歆見狀一笑,將手從凌奕手中抽出來,又反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說道:“天色不早了,睡吧。這些日子,我便叨擾了。”
凌奕就這樣看著他,直達華歆喚裕德進門,才回過神來。
他看著笑著朝裕德打聽京中吃食的華歆,突然笑了起來。
本以為兩世相交,已經瞭解透徹的人,卻總是會給他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