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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隱含的怒意以及譴責。
“懷雙見過老夫人、楊夫人。”盈盈跪拜,聲音如鶯鳥般婉轉動聽,隨即微一欠身,秋眸掃過楊素安,聲音微冷,“見過楊公子。”
“江妹,這便是懷雙。”區區一個白玉髓,也值得如此大動干戈,惹哭她江府的貴客,真是上不了檯面,丟盡她江家的容面。江元秋狠剜了懷雙一眼,便又掛著親和的笑對楊東澗說道:“他乃是二女帶回府的,還未正式入江家大門,便不算我們江家的人,如今他竟膽大妄為地惹哭素安,江妹不必顧及我的顏面,儘管處置便是,我江元秋絕無二話。”
這話一撂下,楊素安急了,忙抽著鼻子邁上前:“不是懷雙公子的錯,是素安不小心,打碎了他的白玉髓,這才惹他生氣了,都是素安的錯。”說著,便又嬌弱地捂著那酸紅的鼻樑,眼底凝聚而成的水珠彷彿瞬間又要滴落下來,使得愛子心切的楊東澗忙上前將其攬入懷中安撫,而那本是審視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直刺一臉愕然的絕美男子。
自小,素安便是她捧在手心中的寶,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何時惹得他如此委屈。楊東澗此時只一心袒護自己的愛子,在她的心中,素安未經風雨,是個純白如雪、需要保護的孩子,而眼前這男子一臉狐媚樣,那臉蛋、那身段皆是迷惑女子的厲器,而她也略有所聞,這男子出身卑微,必也是個心思複雜的人,她的素安如何是他的對手?區區一個白玉髓便將她的愛子惹得如此模樣,果真是好手段。
雖是心中惱怒,可從商這麼多年,已是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她保持著溫和的語氣,輕柔地開了尊口:“小子無意摔碎了懷雙公子的玉石,做母親的替他向你道歉。”稍一停頓,嘴角那溫和的笑漸漸撫平,“只是不知,何等玉石能讓公子如此寶貝,可否拿出來給我等瞧瞧?公子放心,我定會如價償還你的損失。”
懷雙體內氤氳的氣惱迅速的上湧,胸口因種種複雜的情緒而起伏著。生氣?他如何敢對楊家公子生氣,玉碎了,心再傷,自己也沒有對他有一星半點的責罵,他憑什麼哭哭啼啼地鬧到此地?
以笑來掩飾自己心底的落寂:“楊夫人說
14、白玉髓風波 。。。
笑了,不過是一塊破石,懷雙怎敢讓楊公子賠償,誤會罷了。”
“懷雙說的對,楊妹無需……”江元秋也插了句話,卻還未說完,便被打斷。
“不可,素安做錯事,怎可就這麼敷衍了事,這樣對懷雙公子實是不公!”一直倚在一旁的楊素安此時站了出來,目光固執地看著懷雙。
見愛子表態,楊東澗也隨了他的願:“小子說的對,這件事江夫人不必勸了。我楊家並非不認帳之輩,該賠的我們一毫也不會少,只請懷雙公子將那摔碎的玉石當眾展出,也好讓大家作個憑證。”
楊東澗說這話時義正詞嚴,看起來光明磊落,卻是將懷雙逼進了死角,懷雙悲慼地想著,他不過是想讓此事就這麼默然地過去,難道這點也不能如願嗎?就因為他沒有爹孃疼愛,就因為他的身份低微,所以他才該承受這些人的“施捨”?
見懷雙默著臉不語,楊東澗只得將目光投向江元秋,江元秋本就不喜那懷雙,此次更是不會偏袒於他,雖是不明白她楊家為何固執地要出這銀子,此時也不好拂了楊東澗的意,冷冷得吩咐著:“懷雙,去將碎玉取來。”
“回老夫人,懷雙已經將其扔了。”
“這其間不過一炷香的光景,能丟到哪去,找人尋來便是。”
懷雙那漆黑如墨、亮如星辰的明眸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咬住了唇,那一副模樣使得江元秋眯起了雙眼,彷彿能洞察一切的眼睛穿透著他,“來人,去將懷雙公子‘扔’的碎石給我找出來,找不出來自行去嗣堂領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