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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難過,這母子連心,也是心對心換來的。”李丹若停了停,看著劉皇后繼續道:“五郎生而無母,是姑姑養大的,他心裡頭,姑姑就是孃親,回回一說話,我說我母親從小怎麼怎麼疼我,他就說姑姑小時候如何如何待他,有一回我倆說的晚了,他半夜裡不知道做了什麼夢,爬起來就往外走,說夢見姑姑來了,第二天天沒亮,就出城去給姑姑上香,我有時候細想想,我對母親還不如他對姑姑情深呢。”
“雖說知道你是勸我,不過你這麼說,我心裡好受多了。”劉皇后挪了挪笑道,李丹若也笑起來:“不光是勸你,這是實話,都說人心換人心,別說人了,你看看後面園子裡養鴿子,那小雛鴿被人嘴對嘴的喂大,它就當那餵它的是孃親,圍著他又叫又蹭的,上回娘娘不還感慨,說這鳥兒也有靈性,知道是誰喂大的。”
“這人跟鳥兒能一樣?”劉皇后拿了只靠墊放身後,稍稍坐直了些,看著李丹若道:“要是平常人家,這事我不想,可這是天家,就是親生母子因了那個大位,都能生出齷齪、生出深仇大恨,何況……就怕小人挑唆。”
劉皇后說到皇家傳承這樣的事,李丹若謹慎的笑著沒開口,劉皇后沉默了片刻接著道:“官家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哥兒還小。”
“哥兒本性純良,”李丹若斟酌著笑道:“這一條先定了根本,再往後,不過就是讓哥兒遠小人近君子,等哥兒長大定了性,也心明眼明瞭,再有什麼魑魅魍魎,一來他也能分辯了,二來也惑不動他,你也別想的太多。”
“嗯,我也是這麼想,禮部推了範文浦做這一任的主考,範文浦雖說迂腐了些,倒是個正人君子,為人師表也當的。”劉皇后突然轉了話題,李丹若心思轉的飛快,想了想笑道:“範先生人望極厚,從前也做過太子太傅,做這一任主考也是眾望所歸,可範先生崖岸高峻,不易親近,給那些舉子進士們講學自然好,可這樣的先生教小孩子。”
李丹若的話坦誠而直接:“小孩子心性未成,活潑好動,再說他們這個年紀,哪裡分得出先生學問深不深,是不是正人君子,是不是大儒,他只憑心性,範先生這樣的,您想想,哥兒能喜歡聽他講學教訓麼?”
劉皇后呆住了,半晌才抬手撫額道:“這也是,哥兒這年紀,是得尋個他肯聽進去的。”
“是啊,就象上回,哥兒咬手指,黃嬤嬤一天不知道說多少遍,哥兒理也不理,娘娘就跟哥兒說過一遍,哥兒就記住了,再沒咬過,那是哥兒跟您親近,信服您,這尋先生也是這個理兒,若是能尋個哥兒又喜歡又信服的,那先生教的東西,他必定肯用心學,若哥兒看到先生就厭煩,您說說,能學個什麼好?那畢竟是孩子。”李丹若接著勸道。
“嗯,”劉皇后贊同的‘嗯’了一聲,低著頭思忖了片刻,抬頭看著李丹若道:“知道你不大聽朝堂那些事,有件事我跟你說說,你幫我看看。”
“嗯。”李丹若點頭答應,劉皇后眼睛微微眯了眯道:“孫先忠該挪一挪了,我想讓姜彥明入閣,你看呢?”
李丹若嚇了一跳,看著劉皇后呆了一會兒才開口道:“若照我的意思,不想他入閣,我不知道他的意思,這事我和他從來沒想過,不過,男人麼,總想建功立業,能做到首政大臣,這是做臣子最大的榮耀,這夢天下男人都做,他必定也做過,只不過。”李丹若停了片刻,彷彿整理著思路道:“他何以服眾?這百官之首,首要就是眾望所歸,他這年紀要眾望所歸,那怎麼可能。”
劉皇后半晌才慢慢呼了口氣,抬手揉著額頭道:“我就知道你不贊成,我知道範文浦是眾望所歸,可我就是不想用他。”李丹若微微轉過頭,抿嘴笑起來,劉皇后探手拍了她一掌嗔怪道:“死妮子,笑話我!”
“我哪有,誰笑你來!”李丹若往後閃了閃,忙擺手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