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婷期中考考得不錯,在孟欣的指導下她數學考了118分,唯一錯的那道選擇題是因為粗心填錯了答題卡。
孟欣看著她的成績單很開心很感慨,可劉婷能發現她笑中帶著一點苦味。
&ldo;怎麼了?&rdo;劉婷問她。
孟欣苦笑:&ldo;沒什麼。&rdo;
&ldo;和男朋友分手了?&rdo;
孟欣驚訝:&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那個男的很久沒來了,前幾晚我聽到你在廁所哭。&rdo;
孟欣:&ldo;……&rdo;
&ldo;是因為我麼?&rdo;
&ldo;怎麼可能。小孩子不要管那麼多,你哪會懂大人的世界。&rdo;
&ldo;嗯,我不懂。&rdo;劉婷說,&ldo;我只是不想看你難過,不想成為你的累贅。&rdo;
&ldo;你好好學習就行,別的不是你應該考慮的。&rdo;
劉婷多希望這就是她家,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媽媽。
孟欣不止有媽媽的感覺。
在劉婷心裡還有另一種,非常微妙,無法形容的感覺。
又是一個七月半,鬼門開。
因為期末考劉婷考進了年紀前十,孟欣很開心,帶她去外省玩了一圈剛回來。
劉婷推著行李箱,不讓孟欣提任何東西。
&ldo;小鬼。&rdo;孟欣敲她腦袋,&ldo;裝什麼大人啊。&rdo;
劉婷得意地笑道:&ldo;我很快就是真正的大人啦!&rdo;
兩人一路嬉笑上樓,孟欣問她有沒有嚮往的大學。劉婷說要考本省的。
&ldo;本省哪有什麼好大學?你應該考到g城去。&rdo;
&ldo;本省是沒什麼好大學。&rdo;劉婷說,&ldo;但是有你啊。&rdo;
孟欣哈哈笑:&ldo;哎喲,你這麼離不開我,真要成我女兒了……&rdo;
正要開門時,劉婷感覺身後有人,心裡猛地一顫,鑰匙掉在地上。
&ldo;怎麼了?&rdo;孟欣把鑰匙撿起來,看劉婷往漆黑的樓道里張望。
黑暗裡沒有人,沒有聲音,只有專屬於夜晚的詭秘。
&ldo;沒,沒什麼。&rdo;劉婷覺得自己多心了。
剛才她分明聽見了熟悉的聲音‐‐酒在酒瓶裡晃動的聲音,甚至聞到了難聞的酒肉和烤菸混合起來的味道‐‐那味道總是能在劉向軍身上聞到。
&ldo;進去吧。&rdo;孟欣開門進屋,兩人都很累,洗完澡之後便睡覺了。
那晚下了很大的雨。
旅行的勞累遍佈全身,劉婷很疲乏,但她一直無法徹底進入睡夢中。她心裡不踏實,時不時被雷聲驚醒,不住地往窗外看。
雷聲撕裂天空,閃電將黑夜照亮。劉婷不敢閉眼,總覺得下一刻大地怒白之時,她會在窗戶上看到一個男人的黑影。
又是一陣洪雷,劉婷猛然聽見一聲尖叫聲。
她迅速坐了起來。
屋外雷聲滾滾,尖叫聲已然不見。她不知道剛才那聲是真實存在還是她幻想的。
不行,她實在太害怕,再也無法獨自睡覺。
劉婷抱起孟欣送給她的小熊玩偶開啟了臥室的門。
屋外漆黑一片,她想要去開客廳的燈,忽然腳下踩到了什麼。
她停住了腳步,一動不敢動,呼吸都停止了。